“若你被取中做同进士,还不如不中的好,”李恪觑他一眼,走到书桌边,随手翻了翻金堂这几日的功课,满意的点了点头。
金堂往屋外看了一眼,才凑上前问“今儿只有姐夫你回来”
“宫里事多,你姐姐忙不过来,我就没告诉他,”李恪在座位上坐下,同金堂道,“这几日朝堂上吵吵嚷嚷,不是劝我纳妃,就是商议封爵之事,让人烦不胜烦。”
金堂听见这话,小声道“这事儿我可帮不了姐夫你。”
“你还真有一桩帮得上我的,”李恪看上去颇有几分苦恼,“岳父承承恩公爵位,按理我也该给你们几个封爵”
原来方才所说的封爵,是指这件事
金堂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道“爹还在呢,我
们兄弟几个没有爵位不也有例可循”
随后,金堂又赶忙道“反正姐夫你别给我封爵。”
“哦”李恪挑了挑眉,“人家都盼着封侯,怎么你还要往外推。”
金堂指着李恪面前的功课道“哪儿有爵爷还去考科举的,眼看明年就是科考之年,要是我成绩惨不忍睹,姐夫你再考虑给我封个爵位,让我耍耍威风如何”
“什么耍威风,”李恪轻笑一声,“我看你分明是想在侯府吃喝玩乐,赚钱修园子。”
“姐夫你可真了解我,”金堂眼珠子一转,“那”
“做梦,”李恪板了脸,“要是叫我知道你故意考差了,当心我在宫里修一间号房,叫你日日在里头考。”
一听这话,金堂条件反射的站直了,保证道“姐夫放心,我一定好好考”
给金堂紧了紧皮,李恪才算满意,又在府中呆了一阵,才被内侍催走。
他出门前还不忘嘱咐金堂“好生在府里呆着,别想乱跑,吕元如今不得空,我异日给你寻个新先生到府中来授课。”
金堂苦着一张脸,直到送走了李恪,又回到有涯斋自己的屋子,才松气。
李恪一向说话算话,是以次日就送来了以上两届状元郎为首的翰林院侍讲,特地来给金堂上课。
一年到头,两三个人围着你不停地转。从开始的不情不愿,到最后花式出题。金堂几乎麻木着数日子,日日只求会试早点来。
早先李铮兄弟还来看看他,后头渐渐地,连李铮都不敢多和这几个做老师做上了瘾的状元打交道。
等终于踏进京城贡院,看见高高的棘围,金堂不止不紧张,甚至还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如释重负感。这再学下去,金堂都怕自己要在有涯斋里憋死了。
等考完试,我一定得搬家,再也不进有涯斋
金堂觉得自己必须要同情一下小李琅,马上享受这种待遇的,除了他,也就没别人了,毕竟裴氏给李钺生了个小郡主。
想到小郡主,金堂难得发散了一下思维,毕竟是小一辈里唯一一个女孩儿,他还是很喜欢的。
只可惜裴氏不喜欢,在知道难产生下的是个女儿后,裴氏失望得连抱一下都不肯,而很快随之而来的血崩,
让她也没了再多看一眼的机会。
李恪谢斓怜惜这个孙女,等她满月后就封了她做郡主。而朝堂上终于不用再为李恪空虚的后宫而争执,因为李钺的正妃之位被空了出来。
如今唯二的两个皇子,都出自皇后膝下,且均已长大成人,那进皇帝的后宫,还有什么特别的必要吗当然是这两位皇子的后院更好了。
不过李钺借口要为王妃守孝一年,至今还没选妃。民间皆称二殿下是个情种,甚至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