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喻也没能料到已经离开的傅庭远会再次回来。
尽管她通过探知看到了傅庭远短暂的未来画面, 但毕竟不是肢体接触,这对她的能力产生了很大程度上的限制。
比如说,她并没能看到傅庭远在洗手间遗漏了他的袖扣;又比如说,她也没能看到傅庭远离场后又重新来到会场,罔顾自己的生命安全,仅仅只是为了寻找一个袖扣。
洗手间里的匪徒显然并不占据这次行动的核心地位, 脱队至今都始终无人问津。
“把手中武器放下”最快反应过来的警察大声呵道, “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
其余几个警察也纷纷掏出对讲机,向已经快离开现场的武装部队求助。
匪徒看清众人动作后慌了神, 抵在傅庭远脖子上的小刀又近一寸, “都不许动不准和别人联系再动我就杀了他”
为首的警察向其余几人做出稍安勿躁的手势,让他们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冷静点你想要什么跟我们说,不要伤及无辜。”
说着,几个警察也真的后退几步,给匪徒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匪徒的情绪稍有缓和,声音中却仍带着浓浓的不安与焦躁, “给我准备一辆车还有钱”
“这位先生,我劝你想清楚再做决定, ”为首的警察沉声开口, “你的同伙都已伏法,就算你现在戴着头套, 我们也能从你同伴口中得到你的个人信息, 逃避是没有用的, 还不如面对现实,现在投降,我可以当你是自首的。”
匪徒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老子想清楚了我耐心不好,只重复这一次。给我准备车和钱,不然我就要了他的命。”
一边说着,匪徒手上的利刃已经紧紧贴住傅庭远的咽喉,颈脖处立时出现一道血痕。
离得最近的几个警察纷纷举起枪,将枪口对准匪徒。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连空气中都充斥着一丝紧张的低气压。
眼看着傅庭远的脖子上已冒出几道血丝,为首的警察终于选择妥协,对几个手下发出指令,“把枪放下,给他准备辆车,速度快点。”
匪徒松了口气,手上的小刀离傅庭远稍远了些。
场内情况急转直下,本已安全的局面再次变得危险起来,钱军悄身来到艾喻身边,低声询问,“要不您先走吧,后续调查我来跟进,这里恐怕还没有彻底安全。”
一直冷眼旁观的艾喻却突然动了。
与身侧的钱军擦肩而过,竟是朝匪徒的方向走去。
钱军一愣,立马出声制止,“小姐”
“让场内所有工作人员立即离开,你也是,”艾喻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他,“那人身上绑着炸弹。”
和平日里一向漫不经心的态度不同,艾喻此时的语气严肃,甚至还带了丝紧绷的意味。
钱军心里直打鼓,却丝毫没有质疑艾喻的话,立即退开几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服务员。
警察看不到匪徒身上绑满的炸弹,艾喻却早已在傅庭远的未来中看到了。
但她却不能贸然告诉警方她知道的一切。
警方信不信是一个问题,到时候又来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又要让她如何回答。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匪徒绑炸弹在身上,最多就是鱼死网破之际来个同归于尽。
只有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现场人员先安置到场外,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证无关人士的安全。
想着,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