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衡看完了一整份的钦城晚报,这才起身松了松筋骨,想出去看看床上那个醉鬼的情况。
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喝得烂醉,亏得苏然是在钦城,天高皇帝远家里管不到她,要不然以岑衡对苏家的了解,这副模样回去苏忠明得扒她一层皮。
缓步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四仰八叉地躺着,被子只盖着肚子。及脚踝的长裙此刻已经爬到了腰间,露出一点点黑色短裤的边缘。
岑衡眉头紧锁,将被子往苏然身上拽了拽,将她整个人盖住,只留了鼻子以上的半张脸在外面。
帮苏然盖完了被子,岑衡想着去沙发上躺一会儿,明天一早要去实验室,总是要眯一会儿的。
“嘭”
岑衡没留意脚下,一脚踹上了茶几,店拖鞋薄薄一层无纺布,脚指头踹上金属茶几约等于练铁砂脚。
这一撞不光是脚痛,岑衡被床上的人拉住衣服的时候心里的无力感更甚。
苏然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不说梦话了,这会儿又醒了
她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抓着岑衡的衬衣不放,“你去哪儿啊”
声音里带着大梦初醒的沙哑,落在男人耳朵里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岑衡一时无话,转过身子轻轻将苏然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然后塞进被子里。
“别走。”苏然抓着他的手,扑腾着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哪儿来的力气,硬生生将岑衡拽到在床上。
岑衡半倚在床头,腿被她的腿牵制住,手被苏然的胳膊抱住。
他抿着嘴,僵着身子不敢动。
苏然的腿不安分,二人衣裳的布料与布料之间摩擦作响,同时生热。
凌晨的酒店房间,十分安静,岑衡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齐刷刷往脑门上走。
他越挣脱,苏然抱得越紧。
后者半张着眼睛,抓着岑衡的肩膀借力往上爬,鼻尖呼出的热气全数扑在岑衡的下巴上
岑衡理智尚存,立刻抬手,将手掌挡在二人的脸中间。手背和苏然的唇相聚不过半个厘米,下一秒,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贴了上去
万蚁噬心也不过如此。
苏然停了几秒没了动作,岑衡刚松了口气,胸前突然一凉。
她个醉得人事不省的人手倒是真的利索,不过几秒的功夫就开了岑衡两粒衬衫纽扣,苏然解完他的又收回手去解自己的
岑衡靠在床头深呼吸,这丫头年纪一岁一岁渐长,胆子怕是呈幂次方扩大的。
“苏然,住手。”他忍不住出声,双手握着苏然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苏然歪着头,双颊微粉,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岑衡声音暗哑,他到底也是个二十多岁没女朋友的男人,禁不起她这么闹。
“知道。”苏然乖乖点头,手任由岑衡抓着,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岑衡”
从她嘴里听见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岑衡的最后一点理智也没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八点,岑衡赶在九点前要去实验室,起床洗漱后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苏然也没吵醒她。
去学校的路上岑衡点了份外卖到酒店房间,并且掐着点儿想着一会儿早点结束实验室的事情早点回去。
到了实验室以后,岑衡发现门开着,有学生已经去了。
“岑教授,我早晨还给您发过消息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