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妖精，顾瑄也不是圣人。
谢书奕哑然失笑，语气中透着几分无辜，“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顾瑄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就在谢书奕思索着或许要换个方式约会时，顾瑄微微颔首，“好。”
谢书奕眼睛一亮，“那我先准备晚上的菜单，看你喜欢吃什么。”
她话音刚落，顾瑄就皱起眉，眼神有些微妙，“你真的准备和我一起吃晚餐”，她意有所指地加重了“晚餐”两个字。
谢书奕听出了这句话的隐含意思，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深，撑着下颚的手也往前凑了凑，“或许你还想吃点别的”
顾瑄看着她，眼中不含一丝暧昧的情绪，她平静地收回目光继续看那份文件，“我的确想吃点别的。”
如果不是ai助手没有提醒，谢书奕都要以为顾瑄是不是像自己一样中途换人了。
明明会故意考验她是否真情实意，却在多次拒绝她的邀约后，一口应下她的告白，更别说现在还有意无意地撩拨她。
顾瑄的表现和传输的原文中着实有些不太一样。
不过她也不能因此放松警惕，要是在这种时候翻车，那就麻烦大了。
谢书奕刚要开口，就看到顾瑄举起手里的文件晃了晃，她只好把那些话咽下去，起身拿了纸笔开始准备晚餐的菜单。
就在谢书奕安静写菜单的时候，正在看文件的顾瑄的目光却顺着纸张向上移动，越过文件看到了对面的谢书奕。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瑄的眼中掠过一丝浅浅的笑意，下一瞬便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移开目光继续看文件。
浓密昏暗的乌云将天边的太阳重重遮掩，阳光的阻断让室内的温度稍有下降。
谢书奕忽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她扭头看了眼窗外，城市的上空早已被乌云遮掩，哪里还有温暖耀眼的太阳。
一滴雨在落地玻璃窗上拉下一道细长的水渍，湿润的凉意几乎要透过玻璃窗传进来。不一会儿，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升腾起的雨雾把城市半遮半掩住，为那些坚硬的水泥森林笼罩上模糊昏晕的外壳。
谢书奕还没来得及因寒冷而抱住手臂，办公室里的暖气已经自动开启，室内温热的空气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留下一层水雾。
看了眼在文件上写写画画的顾瑄，谢书奕抬手在玻璃窗上勾勒出一个单腿跪地的小人冲着顾瑄的方向发射一串爱心。
白光照在谢书奕的身上，把她的身影映在中间的小茶几上、顾瑄的文件上，文件上不断晃动的阴影让顾瑄下意识拧起眉。
顾瑄从文件中抬起头就看到谢书奕正眉眼带笑地在玻璃窗上勾勒图案，玻璃窗上的圆脑袋小人格外显眼，小人正单腿跪着朝她这边发射爱心，小人的脑袋旁还生动的加上了“biubiubiu”。
幼稚又无聊的图案让顾瑄有股发笑的冲动，她嘴角不甚明显地上扬了一点，旋即下低头继续看文件。
“叩叩”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谢书奕便调整好坐姿，拿起笔继续琢磨菜单。
看到谢书奕有条不紊又麻利地恢复平时优雅名媛的作风，瞥了眼玻璃窗上的图案，极具的反差让顾瑄心生愉悦，她顺手用手中的文件擦掉窗户上的图案。
谢书奕看了她一眼，但是顾瑄并没有和她说话，而是朗声道“进来。”
办公室的门应声被推开，何助理对办公室内的事情一无所知，她走到小茶几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