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上楼了。
柯瑛被他气得朋友也不想再联系,也不想再出门。她也是被气急了,冲薄渐背影喊“不参加这个交流活动,你别的地方也别想去这个寒假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你要学习,还是练琴,我都给你在家请老师,你别想再去找江淮”
薄渐关了房门。
柯瑛在一楼坐到天黑。
直到天色黑下来,她才勉强冷静下来,心想她态度确实也太强硬。
她想给薄渐发几条缓和些的消息,才忽然瞥见薄渐的手机还放在一楼,没有拿上去。
柯瑛去找了保姆“你上去敲门,和薄渐说下来吃晚饭。”
十多分钟,保姆才下楼。
她对柯瑛说“太太小薄总没开门,也没出来。”
oga的信息素腺体敏感得不行,江淮从尾椎泛上软来。“你别咬我那儿,”他推了推薄渐,“就一个寒假而”
薄渐盯着江淮。
“”
江淮改口“哦,那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薄主席脸色稍霁“我才不去。”
洗完澡,头发还没来得及扎。江淮叼着头绳,用手拢了起来。他瞥过薄渐“那你准备最近住我家了”
薄渐觑过他的头发“我帮你梳头”
“不用。”江淮含糊道。
薄渐“免费梳头服务。”
江淮想起薄主席梳头烂得一批的技术,光会梳,不会扎。他嗤出声“不要。你倒贴钱都不要。”
薄渐“”
头发还没干,江淮大致用手指耙了几下,就扎了头绳。他给薄渐踢过一双备用拖鞋“你去洗个澡吧,我衣橱里的衣服都洗过了你怎么过来的”
身上都是雪。
可别他妈说是走过来的。
天黑了,外面零下,下着大雪,从薄渐家到他家,纯脚程,起码要走一个多小时。
薄渐就穿了这几件衣服,几乎都被雪水融透了。
薄渐换了鞋“走过来的。”
江淮猛地抬头“”
薄渐轻描淡写道“出门没带手机,身上没现金。顺风车不好搭。”
他是翻窗出来的。
江淮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那薄渐比因被报多门辅导班愤而离家出走的小学生本事大多了毕竟小学生离家出走,饥寒交迫,身上没钱,一般就又自己回去了。
薄主席多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坚持找到了他。
江淮皱起眉来“那现在还冷吗”
薄渐拧开江淮卧室门“一直冷。”
江淮“”
不至于吧薄渐进他家都十多分钟了,他家供暖,气温表上明明白白标着225摄氏度。
薄渐坐到江淮的椅子上,微仰头,拉了拉江淮的手。
他瞳色天生浅淡,在冷光灯下愈发近于浅金。“冷啊,”他低声说,“又冷又难过我到易感期了,见不到男朋友,走了一个多小时来找他,他还想劝我出国。”
江淮“”
他忽然想起,刚放寒假,又是月底。
操。
薄渐轻叹出口气。他无论说什么话,哪怕是畜生话,都不急不慢,便显得他每次叹气都格外缺乏诚意。他拉着江淮的手问“你说,我能要求我男朋友稍微补偿补偿我么”
江淮“”
江淮没有感情地抽出手“你准备在我家住多久”
薄渐看着他,眉眼弯起笑来“我想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