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向内睃过两眼,就对上了在角落站着的江淮。他唇角稍弯,向江淮走过来了。
江淮没再继续脱,他站在原地没动,直到薄渐走到他身边“有事”
“嗯,有事。”薄渐回。
“什么事”
薄渐没回,只低眼看了看卫和平手中的球服和水瓶。他向卫和平礼貌地伸出手,轻声说“我帮他拿吧,我找江淮说件事。”
卫和平眼观鼻鼻观心,十分赶眼色,该撤就撤,江淮还没开口说“不用”,卫和平就把兄弟卖了个干净,立马把江淮的东西都上交薄渐,留言“好的。那我先走了。”
江淮“”
他目睹卫和平光速消失在更衣室。
等卫和平出去了,他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薄主席“您什么事”
薄渐把江淮的矿泉水瓶放到一边,细致地叠好江淮的球衣,折在臂弯。他这才从另一边衣兜掏出两叠整整齐齐的黑色绒料“给你送护腕。”
江淮愣了下,盯着护腕,两三秒,他接过来,声音不大“谢了。”
“应该的。”
护腕还带着点薄渐的体温。江淮先把护腕放到椅子上了,好半天,又问“那你还有别的事么”他要换衣服了。
在更衣室换衣服,在别人面前换衣服,江淮都觉得不是件事但离人这么近,还是离薄渐这么近,江淮觉得不太自在。
“帮你挡着,”薄渐稍倾过一点,“让你换衣服算不算”
江淮猛地往后一仰。更衣室到处都是人,就算江淮这儿是个角,别人也看得见何况薄渐来找他,更衣室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偷偷觑墙角的两位大佬在干嘛。
江淮有点僵硬“不用你出去吧。”
“不要。”
“”
薄渐稍一忖度,善解人意地说“你要是害羞,不想被我看,我可以背过身去。”
面对着还好,背对着就明显是给人挡着用的,一aha,更衣室换衣服,还找另一aha给他挡着这事想想就很他妈操蛋。
江淮“滚。”
薄渐敛了敛睫毛,轻轻说“面对不好,背对也不行所以是别人都没关系,就不想让我看见么”
他低声说“可我的男朋友,换衣服凭什么让别人看。”
换个衣服都这么多逼儿事。
江淮想把薄主席撵出去,还想自个儿找个男厕换了算了。他低着头,半晌,也没再说话,拉着毛衣下摆把毛衣整件脱了下来。
他毛衣里面什么都没穿,江淮稍抖了下,盯着别处,伸手“把球衣给我。”
更衣室永远混杂着种汗味,aha信息素阻隔剂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薄渐离他很近,像把这种五味杂陈的气味都隔起来了一样。
江淮只嗅得到浅淡的薄渐的信息素的味道,冰冰凉凉,干干净净,像一泓雪化开的水。他嗅得到薄渐的信息素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在隐晦地提醒他,这是他的aha,他是薄渐的oga。
江淮觉得脸上发热。
他找了个别的话题“周六你有空吗”
薄渐看上去心情愉悦,翘着唇角“有啊。”
江淮套上上身球号服,手不得已放到了裤子上。他想转移开薄渐的注意力“有空就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可以去你家吃么”
江淮脱下裤子来,表情不多“不可以。”
薄渐的视线跟着江淮的手动,江淮从脚踝拉下裤子来,薄渐的视线就停在江淮腿上。江淮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