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冷笑“他恶心到我脸上来了,我还不能打他”
林飞“那你倒是说,他怎么恶心你了”
江淮舔了舔牙,拿眼梢扫了眼薄渐。
许文杨犹豫了下,主动说“刘畅确实是先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当时男厕所的人很多,所以很多同学都”
江淮打断了许文杨“刘畅说,”他稍停了停,“我搞完oga,又去搞aha,问我恶不恶心。”
林飞愣了下。
江淮挑了挑唇角,笑意很冷“刘畅问我和aha上床是什么滋味,问我是我操别人,还是别的aha操我他想知道爽不爽,那我解答同学的疑问,让他知道有多爽,不应该吗”
林飞愣住了,一时没话说。
薄渐扭头,低眼望着江淮。
江淮没动,装没感觉。
林飞默了大半天,终于开口“那这件事,就等刘畅从医务室回来再”
“砰”,门气势汹汹地被扭开了。
高跟鞋磕在瓷砖地上的咯噔声,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女人,穿着黑职业套裙,细腿伶仃,脸颊枯瘦,一张薄而长的嘴巴“林老师在吗”
老林突然闭嘴。
女人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进来。她谁也没看,把一张医务室开的证明扔在林飞办公桌上“刘畅被你们班的学生给打了,我是老师,但也是刘畅母亲林老师,你让打人的流氓给个说法”
刘毓秀一把细嗓子,又尖又利,咄咄逼人。
医务室证明都拿过来了,刘毓秀肯定见过刘畅了,但还从头到尾没提过“江淮”俩字,好像“江淮”这个名儿在她这就是一坨垃圾,不值一提。
她没教过江淮,也从来不认识江淮。
江淮眼皮都没抬,没看刘毓秀一眼。
林飞说“这件事,刘畅和江淮两个人都有错,所以先等刘畅”
老林话没说完,刘毓秀就尖着嗓子打断“我儿子哪有错刘畅是被打了,他连还手都没还手,被人打得一头血林老师,现在挨打的也有错了”
江淮皱了皱眉,把脸偏一边去了。
操了,没带耳机出来。他听刘毓秀说话就头疼。
“不是,刘老师,目前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刘畅先招惹的江淮,”林飞解释,“刘畅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然后”
“林老师,打人的你不骂,你倒先指责起被打的来了是吗你是觉得我儿子挨打活该是吗”刘毓秀又打断他,一张嘴机关枪似的,“我儿子什么性子我不清楚我不比别人了解他会主动去惹事他会主动去找人打架刘畅从小到大就没和人红过脸,哦,到你们班上,去找人打架了林老师你就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理也得适度,刘畅什么样,江淮什么德性,你当班主任的不清楚”
老林头顶冒汗“不是,你先”
刘毓秀声音直接把林飞声音盖过去了。她越说越厌恶,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指着江淮,厉声道“我也是当了江淮一年班主任的人,林老师你要是还不清楚,那我总该清楚了吧江淮这种浑事是还干的少了吗上回把混混招惹到学校来打架过了有一个月当初学校没开除他,就是留了个祸害别说把同班同学打破头了,就是强奸oga这种事”
“嘭”
一个玻璃杯直直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玻璃碴子几乎溅到刘毓秀高跟鞋上。
刘毓秀吓了一跳,闭嘴往后退“你干什么”
林飞也吓一跳“哎哟”
薄渐收回手,礼貌地微一笑“抱歉,但请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