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什么也没说,别过头,掩饰性地拉了拉拉链。
薄渐视线落过来“你手怎么回事”
薄渐一说,江淮顺着瞥了眼自己的手。刘畅扒他手,把自己脑门上的血糊了江淮一手,江淮出了厕所,就去洗了两遍手。
现在手上血是没了,只有被掐的红痕和被洗得卷皮,发红,又渗血的挠痕。
江淮把手揣回衣兜“被刘畅挠的。”他轻蔑地“啧”了声“一个aha打架还他妈挠人,真给他妈长脸。”
薄渐只问“去医务室么”
江淮古怪地看了眼主席“我去医务室看望刘畅”
“不是”薄渐有点头疼,“你手破了,去处理一下。”
“屁大点事,不用。”
“那你贴个创可贴,我教室有。”
“不用。”
薄渐蹙起眉,加重了语气“江淮”
江淮斜瞥他“叫你”他停了停。他下意识地想问“叫你爸爸干什么”,但他反应过来这不是老秦,也不是卫和平,这是薄渐。
但停下的半秒,他脑子里倏的蹦出来“男朋友”仨字。
于是江淮彻底停了。
半晌,不太自然的“叫我干什么”
眼见都快到林飞办公室了,薄渐叹了口气,轻声说“等回教室,过来找我贴创可贴。”薄渐曲了曲手指,他想牵江淮的手。但他没再多动。
薄渐手搭上办公室门把手。在门外大声点说话,办公室都听得到,所以薄渐声音落得很轻,搔得人耳蜗发痒“江淮,别把自己不当回事。”
江淮低了低头,衣兜里的手捏得咔吧响了两声。
许文杨在老林边上站着。
老林坐在大转椅上,看了眼进门的江淮,重重叹下一口气“把门关上。”刘毓秀还没来,刘畅可能还在医务室。
江淮走过来,林飞没理他,只多看了眼薄渐,转头问许文杨“刘畅怎么样了”
许文杨“还在医务室包扎。”
“伤着脑袋了是吗”林飞问。
“额头破了,流血了。”许文杨照实话说,“刘畅原本想去医院,但医务室老师说不是很严重没到医院缝针的程度。”
许文杨一字不落地如实转述“老师说等包扎好了,不影响刘畅下午继续考试。”
江淮别开头,笑了声。
林飞眼一瞪“你还有脸笑离上次你打架才过去多久,你就不能安分点”
江淮敛声。
“你是不把事当事,还是你觉得把人同学给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林飞站起来,瞪着江淮,“江淮,你知不知道你打架是什么处分”
“知道。”
“知道你还管不住自己的手”
江淮懒散道“刘畅管不住嘴,我也没必要为他管手。”
林飞一听,头疼起来。这不用问,猜都猜得出来是刘畅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还往江淮跟前凑,把江淮惹恼了挨了人顿毒打。
刚开学这种事就发生过一遭了,到期中,又重演一回。刘畅不挨打不长记性
林飞问“那刘畅说什么了”
江淮没说话,瞥了眼薄渐。
“他说什么了”林飞又问一遍。
江淮皱眉。
林飞现在一看见江淮这副不吭声,油盐不进的样儿就头疼。他把茶杯扔在桌子上,“哐”一声“江淮我让你说话你耳朵聋了”
林飞越说越来气“不管刘畅说了什么,你找我来解决不行别人说你你就打他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