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没什么表情“嗯。”
警察“”
这小孩怎么跟根冰棍儿似的。
他叹了口气“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警局门口有一株很大的梧桐树,落了一地干巴巴的枯叶子。江淮“咯吱”“咯吱”地踩着枯叶走过去。
薄渐在树底下等他。
江淮走过去。
“录音我交了。”薄渐说。
“嗯。”
“你看见倪黎和她家长了么”薄渐问。
“看见了。”
“袁培爱没事。”薄渐说。
“知道。”
薄渐停顿了一会儿,他微微低头,说“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江淮。”
江淮抬头,眯起眼看着薄渐。他碾出一句话“我知道。”
薄渐有许多话想说,比如“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的事了”,但他看了江淮一会儿,捏了捏江淮的辫子“那我们走吧。”
江淮“啪”一下打在他手背上,冷冷道“别动我头发。”
“哦。”
江淮低着头往前走。地上落叶很多,还没来得及扫,他只踩着干巴脆的枯叶子走,一路“咯吱咯吱”响。
薄渐也踩在一片“咯吱”响的叶子上“你以前也是长头发吗”
“嗯。”
“什么时候开始留的”
“小学。”
薄渐又问“为什么要留长头发”
江淮回“以前想给我妹妹扎头发,留长了练手。”
薄渐沉默了几秒,说“但我记得你妹妹是短头发。”
江淮面无表情地踩碎了一大片叶子“我留长了,她剪短了。她审美不行。”
“你妹妹和你长得不像,短头发挺好的。”薄渐说。
江淮只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走到一个路口,江淮仰了仰下颏“我帮你打辆车”
薄渐望了江淮一会儿,轻轻地问“我可以去你家玩么”
江淮一愣“”
他毫无犹豫“不行。”
薄渐望着他“你都去过我家了。”
江淮皱眉。
“我也想去你家。”薄主席语气有点像小孩地说“要公平。”
江淮眉心越拧越紧。他十分生硬地拒绝“我家有人,不行。”
薄渐问“我见不得人吗”
江淮“”
“我家没人,”薄渐小幅度地扯了扯江淮的衣袖,“我去你家呆一会儿不行么”
江淮把袖子扯回来,一点儿不客气“放屁,你家明明有园丁和保姆。”
薄渐默了几秒,轻声说“可我没和园丁保姆接过吻,江淮。”
心脏倏的有一下跳空。江淮转头,盯着薄渐。
薄主席岁月静好,向江淮摊平一只手“走吧。”
阿财捏好了保健哥哥以后,又费时费力,花了大把精力捏了一个菠萝头江淮出来。阿财把保健哥哥竖起来,又把菠萝头江淮埋进了土里。
今年埋下一个菠萝头江淮,明年长出十个菠萝头江淮。
等江淮入土,阿财已经精疲力尽,连外卖也没有点,抱着保健哥哥和种在粘土花盆里的菠萝头江淮,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