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念稚“”
这还用看吗明明就是好不好。
费趔吃完饭在这里死乞白赖没多久就被念稚轰走了。
临走时,他也不知道是真不开窍,还是装傻“我哥,是不是跟我妈在斗”
“我听公司里很多人都这么说。”
念稚就差翻白眼了,这还用问吗
“ 我问你,你哥和林曼珑,你站在哪边”
费趔不做声“我不知道。”
念稚叹了口“你肯定要知道的。”
费趔“让我想想。”
九点多时,费宸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念稚真怕他靠在沙发上的姿势睡落枕了。
轻轻地推了推他“费宸。”
她只轻轻叫了一声,男人就睁开眼,眼里很快恢复清明,他看着念稚。
“几点了”
念稚“九点四十了。”
费宸伸手揽过她来“刚刚坐着,不小心睡着了。”
念稚“洗个澡,去床上睡”
费宸摇摇头“醒了,反而不困了。”
念稚抱着他,没说话,她能感受到费宸身上若有若无的消沉,他不像费趔,知道费正铭可能醒不过来后,他哭的呼天抢地,鼻涕眼泪。
反而是费宸,一秒都米有停歇,回去召开董事会,组织大局。
念稚想,费宸大概也是难过的,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沉浸在悲伤里。
不知过了多久,费宸突然说“费正铭出事的那天上午,他并不是从机场回来的。”
“而是从市。”
念稚想了想“那段时间,他根本没出国是吗”
费宸点点头,他下巴垫在念稚的头顶,以至于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很悲伤。
“他在市养了个女人。”
念稚惊得抬起头,“那几天,他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
费宸“嗯。”
念稚想了想问“你在怎么知道的”
费宸说“吴斌调查到的。”
吴斌,就是那个老吴,念稚想起她看到吴斌的那天晚上,正好是费正铭出事的前一天晚上。
费宸“事故发生的时候,吴斌也在跟踪他,所以我是第一个知道事故的。吴斌当时离得近,他说肇事的工程车司机,非常冷静的等在现场,没有半点慌张。”
念稚“你怀疑是有人”
费宸“嗯。”
念稚“林曼珑”
费宸“不知道。”
说起这些,费宸的眉头一直皱着,念稚伸手抚了抚“别想了。”
费宸闭了闭眼“林曼珑以前也是费正铭养在外面的人,我母亲去世,她才嫁进来。”
念稚问“跟林曼珑有关系吗”
费宸摇头“她是病死。”
念稚松了口气,仇恨这种东西,非常能扭曲人。
它折磨的永远不是施暴者,而是活下来的受害者,仇恨的种子一旦生根,大概眼里就再也装不进别的事情。
恨是雪洗不了的,它就像是一个迈不过去的高山压在心口,仇人死了,山平了,可那个人,内心只装得下山,却再也没能装过海,装过花。
人心里只要有仇恨,这辈子就只有仇恨了。
念稚说“那你恨ta吗”
她一时也不知道费宸应该恨的是费正铭,还是林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