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所里,你有家吗你有亲人吗你有朋友吗你什么都没有,你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费趔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完这些,震得头皮发麻。
屋子里气氛安静到了极点。
屋外的手下全都绷紧了神经,守在门口的罗素满眼惊惧地看着费趔,一时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同情
费宸背对着里面的人,缓缓转身,地上的影子也因为动作,被拉的格外扭曲。
他表情慢慢变沉,再看向费趔时,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并不算是忍耐,也不是生气,只有冰冷。
没有任何感情和温度的冰冷。
那一瞬间,罗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些话,从来不敢有人在他们老板的面前说出口。
“说完了”
费趔猛地打了个激灵,酒劲醒了大半。
之后,如潮水般涌来是后怕。
看不见的暗流在波涌,费宸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眉眼低垂,渐渐露出了一个不大有感情的笑意。
他轻轻地抬了抬手,守在门外的人全都进来。
宽敞的包间,一下变得逼仄起来。
费趔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甚至产生出一种自己可能要被就地杀人分尸的错觉。一触即发的气氛里,他的瞳孔紧了紧,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灌一瓶。
不,灌十瓶,灌到重新投胎
费趔也不狂了,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费宸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来,半掩着的包间门却突然打开。
外门的女该探进半个身子,声音清亮又柔和。
“是你们找的代驾”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走廊上的白炽灯光跟声音一起,见缝插针地钻进来,铺洒在男人的脚边。
划出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一直沉寂,如同一潭死水的费宸,在听到声音后却触火一般,眸子里的光,转瞬即逝。
他压制着四肢,强忍住转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