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浓缩回被子里, 面对面无辜地看着他“我什么都没有想。”
她的眸子干净透亮, 元琛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不过却说道“那就当是我想了吧”
这话甫一听到是没有问题的,可翁季浓越琢磨越觉得奇怪,什么叫,就当他想了
好勉强的样子啊像是替她说的一样。
翁季浓想要争辩却又无从开口, 瞅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她,往里面挪,不打算理他了, 亏得她方才还在心疼他。
元琛弯着唇, 把她捞回来,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放缓, 带着睡醒后的慵懒, 显得外的温柔“怎么不睡觉”
靠着他温暖的胸膛,翁季浓软和下来“睡了一觉,才醒的。”
元琛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的耳朵“饿不饿”
翁季浓身子敏感, 闪躲着他“不,不饿。”
卧榻就这么大, 翁季浓又能躲哪儿去。
好在元琛还知道收敛,在她脖子上落了几个红印就安分了, 握着她的小手一起搭上她的小腹“那睡吧”
翁季浓被他逗得面色绯红, 眼眸含情水润, 不满地轻哼一声。
元琛在她身后闷声笑。
翁季浓觉得她真的再也不要理他了。
元琛知道再挑逗下去,不止她真要生气,他也会着火“好了,我不动了。”
翁季浓扁扁嘴,闭上眼睛。
元琛等她睡熟了,越身撑着手臂在她吻上的红唇,轻轻碰了碰便收回来了。
满足的喟叹一声“新年快乐”
年初一,元琛陪着翁季浓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元忠和宛嬷嬷带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侍仆前来磕头贺新年。
这个新年到底特殊些,元琛大手一挥,赏钱翻了两翻。
元府大门敞开,逐渐有人上门拜年,初一不能赶客,元琛去了前头,翁季浓由陈嬷嬷和宛嬷嬷陪着在后院吃茶。
难得热闹一次,翁季浓让不当值的侍女们都进屋烤火。
新年屋内的陈设布景都换了换,多是些喜庆纹样的花瓶摆件,各个小案上都摆了红柿子和各类瓜果。
屋子宽敞,窗下站了几个叽叽喳喳的小侍女,熏炉旁又坐了一群,还有些搬着杌凳坐在翁季浓跟前给她讲笑话。
翁季浓手边上放着她的宝贝钱匣子,听得故事合了她的心意,她就抓些小金鱼赏了去。
她高兴,下头的人也开心。
为了应景儿翁季浓的新衣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红色,凤喜牡丹纹的小袄,领口袖边滚着白兔毛,裙摆叠叠堆在脚边,面庞莹白额间点了花钿。
手炉搁在腿上,弯着腰给小侍女们分小金鱼。
宛嬷嬷笑着说“这么一瞧,咱们夫人还真是个散财娘娘了。”
陈嬷嬷点点头,翁季浓能进食了,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只不过,她想起今早无意中瞥见她脖子上的红痕,有些话她不好同翁季浓讲,但宛嬷嬷和翁季浓亲近些,也好开口。
“夫人可有准备给阿郎身边添几个人”
宛嬷嬷一愣,看着不远处笑得开心的翁季浓摇摇头“还不曾。”
宛嬷嬷顿了顿,低声说道“我看着阿郎也不像是守不住的人。”
她是跟着翁季浓一同嫁入元府的,对她和元琛之间的感情看得清楚。
陈嬷嬷道“我也只同老姐姐你说一声,你去探探夫人的口风,若是无意也就罢了,但若是有意要添人还是要选知根知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