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冷笑一声,瘆得慌。
翁季浓赔上笑脸, 伏在他胸口, 昂着小脑袋卖乖“说着玩的呢”
“再说这些不中听的话”元琛眼神略有缓和, 警告地拍拍她的小屁股。
翁季浓点头如捣蒜“保证不胡说了。”
元琛右手臂枕在脑后, 左手牢牢地禁锢着她,他不愿也不敢想象翁季浓若是背叛他, 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元琛垂眸掩饰住眼里的阴鸷和戾气。
被他抱得紧,屋内地龙炭盆都烧得旺, 被子里热烘烘的, 翁季浓悄悄把脚探到外头, 白白嫩嫩的小脚丫悠哉悠哉的晃悠。
元琛瞟了一眼, 目光滞住,瞧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都不顺了,不过心里倒是松快了几分。
索性翻身压住她, 占据她的心思,让她没功夫操心别人家的事儿, 整天胡思乱想的。
翁季浓大概这辈子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和元琛不管聊到什么话题, 最后都是以她被镇压告终。
翁季浓缩在被子里, 眼神涣散, 身子软成了一团棉花。
而元琛大半夜的依旧精神抖擞, 打水帮她擦洗, 给她换衣服, 半点儿都不嫌琐碎麻烦。
等着翁季浓缓过力气来,外头正好敲过三更鼓。
翁季浓挪到元琛耳边,小声说“哥哥,你要节制啊”
他怎么半夜三更的兴致就那么高
元琛惬意地挑挑眉,暗示地说了两个字“放心。”
翁季浓红着脸哼哼两声,她有什么担心的,反正,反正又不是她的东西。
真是坏死了。
翁季浓缩回去,拉着被子把自己蒙起来,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元琛伸手拽着被子,把她下巴露出来“别闷着。”
翁季浓敷衍的“嗯”了一声。
元琛无奈,只能用手掌托着她的下巴。
他的手掌暖和,翁季浓索性握着他的手腕调整了姿势,侧脸蹭了蹭,枕在他手心睡着了,面颊粉白,闭着眼睛,睫毛乖顺的耷着,洒下一片阴影,唇角微微翘着,娇憨软嫩。
元琛又低头亲了她一口,才阖上眼睛。
许是经过一场糟心事,急需清净安稳,章裕远得了调令的第二日,便带着妻子去了鄯善。
翁季浓在武威的好友不多,奚少君不在,她更少出门了,好在元琛地位高,也没有人值得她主动应酬交际。
除了偶尔去定远侯府看看宜阳县主,就是在家中看书。
直到二月十三那日,收到了长安来的报喜信。
翁维溱诞下她和崔五郎的长女,母女平安,小娘子按崔家排辈为七娘子。
翁季浓攥着信纸激动地跺跺脚“小七娘肯定很漂亮。”
翁维溱妩媚出挑,崔五郎也是位翩翩郎君,不管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相貌都不会差。
“夫人,您快坐下歇歇。”春芜也是一脸笑意。
翁季浓自从收到了信,就是这么兴奋的状态。
“这下您也算是安心了。”秋梨在一旁打趣道,这几日翁季浓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我好想去看看呀”翁季浓坐下后,还是难以平复心情。
春芜道“陇西受灾严重,这会儿怕是道路难走。”
官道受地震影响,出现了塌方断裂,但冰天雪地的难以修缮,现在天气稍稍暖和了一些,正在加急抢修,连翁维溱的报喜信都是隔了两日才送到翁季浓手中。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