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带着茧的手指揉捏着她软乎乎的耳垂,忍不住低头咬上她的耳朵,牙齿轻轻磨了磨“等它没了,阿浓给我补上来。”
翁季浓听他语气里的狠意,眼一黑,额角冒着虚汗,勉强点了点头。
不过
“那去鄯善的人还是章将军吗”
元琛轻“嗯”了一声。
翁季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也不枉她不久后的牺牲了。
元琛瞥见她一副即将就义的模样,横了她一眼。
翁季浓忙换上讨好的笑。
元琛被她弄得没脾气“明日请医工来诊脉,看看是为什么提前了。”
翁季浓应了一声。
元琛拍拍她的背“睡吧”
很快翁季浓呼吸就均匀绵长了。
第二日,请了医工探脉,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左不过是些气血不足,胃寒体虚之类的老生常谈的话,开了几幅药膳温补着便好了。
不过就是这点儿小毛病,宛嬷嬷也如临大敌,觉得是翁季浓前几日出门冻着了才会如此,约束着翁季浓,让她无事最好不要外出。
索性翁季浓也没有大事儿,只有章裕远的调令下来,去章府为奚少君践行这一事。
平日里就在家中给翁维溱和吴郡的父母写写信,看看书。
结果还未等到奚少君离开,章府便出了事。
元氏宗祠选址的钟山,原先只从宜阳县主手里买了一块地,后来元琛查到钟山其余的山地都是武威一富商的,托人去问他买地。
那富商自然是给他面子,二话不说就卖了。
元琛又买了些专门打理山地的仆人送去钟山,今日一早那边就派人送来了六只野乌鸡,说是山上逮的。
翁季浓想着乌鸡养人,就让人给章府送了两只,谁知办差的婆子回来后,回到内院告诉她章府乱成了一团,何家人过来了。
翁季浓一听便有些着急,虽说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但奚少君娘家靠不住,章裕远又是何家的女婿,也不知有没有帮奚少君。
又得知今日石枫在家,翁季浓想了想,还是派人传他,一起去了章府。
门口的侍仆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救星,迎着她就去了前厅。
刚踏上游廊,一阵阵嚎声就传到了翁季浓耳朵。
太过野蛮,翁季浓明显被吓了一跳,差点儿踩空台阶。
秋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夫人小心。”
“元夫人没有见过这个场景吧”那领路的侍仆面上都有些难堪。
翁季浓听着刺耳喧嚣的声音,黛眉蹙起,远远地就瞧见厅门口的地上坐了一个妇人,一旁还站着一些人。
走近才听到那个妇人喊得什么。
“我苦命的女儿啊受了那么多苦,一点儿福都没有享到,连儿子都白白送了人,命苦啊”
“前人搭棚,后人避雨,可怜吶”
“娘,你别伤心,妹妹没了,我们这些哥哥嫂子们可不会由着外人沾了妹妹该得的东西。”
“阿毓来这边,瞧瞧我,我是你舅舅啊你别被人哄了去,我们才是一家人。”
“哎呀,快来人瞧瞧啊”
翁季浓听了个大概,想来坐在地上的妇人就是章裕远原配的母亲,一旁的男人女人是她的兄长嫂子们。
一群人将厅门堵死了,瞧不见里头的情景。
侍仆往前跑了几步,刻意朗声传道“都督夫人到”
声音洪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