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那儿可要送些东西”翁季浓想了想还是问道。
元琛直白地说道“不用, 往年没有今年何故要有”
翁季浓听完也松了气, 这样疏远着也好, 省得又被惦记上。
元娴一家自从回了太原也不曾来过书信,想来以后也不会来往了。
这日还没有等到深夜, 用完晚膳之后, 外面就开始下雪了, 鹅毛大雪说下就下了。
翁季浓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雪, 趴在窗户上欢喜地看着。
片刻间,院子里就成了雪白的一片。
秋梨调皮带着几个小侍女跑到院子里等雪, 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只不过雪越下越大,都快迷住眼睛了, 秋梨这才收心回了屋。
北边儿的雪都是干雪,落在身上抖一抖就掉了, 秋梨在屋门口抖干净雪,笑嘻嘻的进屋走到翁季浓跟前。
手心里有个巴掌大的小雪人。
翁季浓赶忙接过来, 冰冷的触感冻的翁季浓龇牙咧嘴,不过她正高兴呢, 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捧着小雪人坐到案前, 腾出一只小碟子放它,再用果脯给它做了眼睛鼻子嘴巴。
“可不可爱”翁季浓捧着碟子递到元琛眼前。
元琛勉强的点点头, 瞥了眼她玩得通红的小手“小心生手疮。”
翁季浓最是爱美, 听他一说, 当下便觉得手背痒痒了, 被他唬得刚忙搁下碟子。
屋内暖和,雪人又开始融化了,翁季浓有些可惜,让侍女连碟子一同送到外面,放在廊下。
元琛看她小心仔细地搓着自己的手,翘起了嘴角,坐到她身旁,握着她的手,帮她揉搓着暖着。
夏日不觉,到了冬天翁季浓才发觉元琛的好处,他的身体就像个天然的暖炉子,不若汤婆子那样的死物一个不小心就烫脚,贴着元琛是正正好,极其舒服的暖和。
她有时半夜醒来发现她都是手脚并用扒着元琛。
翁季浓偷偷笑了笑,整个人都靠上他,舒适地蹭了蹭,嫁给他真好
元琛由着她蹭闹,反正过会儿他也会讨回他的好处。
第二日,翁季浓醒来就发现整个院子都银装素裹,雪白白的一片。
寒风吹,枯树枝儿上的雪一点点的往上落,地上积的雪厚厚的一层,都到她小腿肚了。
“哥哥今日去府衙是坐马车还是骑马”翁季浓担忧地说道。
“阿郎依旧是骑马去的。”春芜说。
翁季浓也猜到他是这样,嗔道“地上多滑呀”
不过她还是很相信他的马术的。
翁季浓看着院子说“诶,院子里的雪怎么没有扫去。”
春芜笑着说“阿郎让我们先别铲雪,等您起来了看过之后再铲干净。”
翁季浓站在廊下,身上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外头披着厚厚的狐裘,脑袋上戴着兜帽,手里揣着热烘烘的手炉。
闻言看看正当头的太阳,小脸红扑扑的,昨夜折腾得晚,她今日自然起得迟,院子里的雪到现在都还不铲,这下别人不都知道她爱睡懒觉了嘛
翁季浓只觉得无辜,都怪元琛,若她昨晚早些睡,肯定会早起的。
翁季浓看着厚厚的雪,十分闹心,哼哼一声往屋里走“快让人都铲了吧”
秋梨还傻乎乎地问“夫人不赏雪了吗”
“不赏啦”翁季浓回头瞪了她一眼。
秋梨看向春芜。
春芜笑着说“这会儿外面在化雪,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