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浓不赞同的摇摇头“万一呢”
她知道他不会盘发髻,可编头发很简单的呀
说着指指一旁她原本衣服上的彩带“哥哥编完用那个系。”
元琛看了眼关紧的门,拿着被子给她裹好,赶鸭子上架似得站在她身后,无从下手,半响局促的把她头发全都招到脑后。
手指像梳子一样把她头发抚平,动作有些僵硬,他哪里会编头发
不过已经上了场,自然没有再反悔的了。
元琛忽然想起以前他编过麻绳,再看看她头发,差不多嘛。
眉梢微挑,动作利落的编起来。
翁季浓看着挂在自己胸前的两根粗粗的丑丑的辫子,对上元琛满意的目光,她只能勉勉强强的接受了。
翁季浓躺回榻上,这回老实了,蹭蹭他的手臂,乖巧地闭上眼睛。
但过了会儿,又开口软声问他“哥哥知道那些刺客是什么人吗”
元琛给她压着被子,低语道“要等回去审问留下的我活口才能确定。”
“那和之前偷袭山丹马场的人是同一批吗”翁季浓记起她刚到武威的那一日,元琛不曾去接她,元忠说他去处理山丹马场的事情了。
她那个时候还有些生气和失望。
元琛没有想到她还记着这个,和她透了个底“十有八九是同一批。”
那些人挥剑打斗的招数再怎么掩饰,也带着匈奴人特有的招式。
不过现在两国议和,签了邦交协议,这些肯定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元琛只朝翁季浓暗示的提了提。
翁季浓早前也听兄长们说过,上次山丹马场被偷袭就是匈奴人的手笔,这次又来,心里有些气愤,不过
“那坏人怎么就知道我们今日来看地的”翁季浓觉得宜阳县主那么和蔼,对元琛和她都很好,怎么可能会与外族有联系呢
元琛自然了解定远侯一家,都是忠烈之人,老侯爷是开国元老,宜阳县主又是宗室女,谢韶棠与他更是好友。
安抚的拍拍她“是我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能确切知道他的行踪,除了身边的亲信还有谁
翁季浓抿了抿唇,见他心里有数也就放心了。
元琛还等着她细问,结果没有多久就听到她平稳的呼吸。
低头看她依赖的抱着他,心里又酸又软。
夜晚戌时,元府的人紧赶慢赶的来了钟山接他们。
这个时候翁季浓还没有醒,元琛隔着她身上盖的被子抱她上了马车,临走前让亲自过来的元忠给这家农户送了银子。
元忠也想的细心周到,知道大块的银锭他们不敢用也没有地方使,特地拿的都是些碎银子,装满一只佩囊也有二三十两了。
翁季浓原以为自己经过那一遭定不能好好安睡,谁知醒来时已经第二日早晨了。
看着熟悉的帐顶和屋子,翁季浓呼出一口气。
再看自己身上的寝衣,楞了楞。
“夫人您醒啦”秋梨掀纱幔看着翁季浓。
翁季浓坐起来,秋梨忙去一旁的衣架上取了她的披风给她披上。
翁季浓揉揉自己的额角问她“我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啊衣服是谁换了”
秋梨招呼着小侍女去打水备早膳“戌时末刻到家的,寝衣当然是阿郎给您换的。”
翁季浓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半响自暴自弃地嘟哝着“算了,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