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 属下带人查看了周围, 看脚印那些刺客是从后山上来的,属下还发现右边有条近道通往山下, 以防万一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抄近道从小路下山”石枫手里握着刀,阔步走到元琛跟前。
元琛眼神阴鸷尖锐, 平了平气息, 才颔首“嗯。”
翁季浓听到他们的话抽抽噎噎的从元琛胸口抬头, 眼泪朦胧地看着元琛。
元琛指腹轻轻抹开她面颊上的泪珠, 捧着她的脸,声音温柔地不像话“我们回家”
翁季浓揪着他的袍子,小脑袋一点一点。
翁季浓吸吸鼻子, 是浓烈的血腥味,小脸又白了白“哥哥, 有没有受伤”
她的声音方才都哭哑了。
元琛握住她胡乱摸寻的手“不是我的血。”
翁季浓下意识地往地上瞧去。
元琛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除了两个被五花八捆绑起来的咬舌自尽未遂的刺客, 其余二十多个刺客皆被砍杀,元琛随行的亲卫也损失了一半。
这会儿四周躺满了尸体,伤口暴露,死状难看。
翁季浓只看了个影儿, 就害怕得肩膀微微一缩,腿都软了软。
元琛长臂揽过她, 把两件披风重新盖到她身上,扶着她慢慢走。
一行人从近道往山下走去。
走到一半, 天空突然滴了两滴雨水。
元琛立刻弯腰抱起翁季浓。
翁季浓忙要挣扎着下来“哥哥快放我下来, 我能自己走, 抱着我走,走得慢。”
元琛收紧手臂“没事儿,你看现在是不是走的快些了。”
元琛在军中训练时,手臂,腰腹上经常绑着沙袋,习惯了之后,翁季浓的重量对元琛而言,几乎可以忽略。
此刻走得又快又稳。
翁季浓感受了一会儿,就不说话了。
她步子迈得小,这会儿被元琛抱着走,的确比她自己走还快些。
翁季浓已然没有心思考虑别人的眼神,乖乖地窝在宽大结实的胸前,手臂圈着他的脖子,被风吹得微凉的小脸贴在他脸侧。
祈祷着于别那么快就落下。
但天上的雨可不等人,片刻之后,雨水倾斜而下。
落在泥土上起了烟。
翁季浓裹着两件夹棉的披风,里头的衣服没有很快被打湿。
翁季浓艰难地睁开眼睛,一边伸手擦拭着元琛脸上的雨水,一边慌张地把身上的披风往元琛身上遮。
但雨势越来越大,根本遮不住。
深秋的雨打在身上是刺骨的寒冷,元琛瞥了眼翁季浓狼狈惨白的小脸,心沉了沉。
他们抄小路下山,马车停得远,元琛眺望不远处,有几家农户“我们去那儿避会儿雨。”
石枫随即带了个侍卫快速跑了过去。
一队人兵分两路,四个侍卫压着俘虏先回城,顺道去马车那儿,看看情况。
若无问题,便让马车来接他们。
若有问题,只能等他们回城后再另派人过来了。
待元琛他们赶到农户家的时候,石枫已经和其中一家商量好了。
那家人是对老夫妻,石枫他们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干了才没有吓着两个老人家。
又加上老伯经常进城卖菜,在街上看过侍卫们穿的软甲,知道他们是正经人才放他们进屋。
四五名穿着黑甲面容冷酷的侍卫涌进屋中,被他们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