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了”秋梨悄声问春芜。
春芜看了眼坐在软塌上,鼓着小脸生闷气的翁季浓,摇摇头“夫人起来就这样了。”
但是早上阿郎出去前,脸色好好的,也不像是两人吵架了呀
秋梨心思直,以为翁季浓只是犯了起床气,将手里的小托盘放到食案上“夫人快来用早膳吧今日吃的是牛肉面,是我前儿才同香柳学的。”
香柳是奚少君的侍女,也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北人,做得一手好面。
草原上旁的不多,就属牛肉羊肉最多了,不过翁季浓不喜食羊肉,秋梨便寻了空闲找香柳学了牛肉面。
翁季浓蔫哒哒的应了一声,她也不是生旁人的气,她是在生自己的气。
昨晚是她说要听元琛讲他以前的事情的,结果听着听着自己竟然先睡着了,而且早上元琛走的时候她都还没有醒。
她醒来的时候是巳时一刻,等她洗漱装扮完更是日上三竿了,这会儿耳边尽是帐内外孩童们的嬉笑声和远方士兵们的传来的演练声。
翁季浓气极了自己的不争气,少睡一会儿怎么啦
翁季浓扁扁嘴,只盼着哥哥不要恼,以后还会给她讲那些事。
“夫人快来吃啊,再晚一会儿,面就要涨开了。”秋梨又喊道。
翁季浓摇摇头,她没有心情用膳“算了,我不饿,撤下去,你们吃吧”
结果刚说完她的肚子就响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翁季浓眨眨眼,面上绯红,有些尴尬。
不理侍女们调笑的眼神,起身来到食案前。
案上摆了一只四寸大汤碗,里面汤多面少,热气腾腾的面汤清淡,面条细长,上面码了大半碗的牛肉片,汤上还浮着白萝卜片和绿色的葱花。
翁季浓不由得咽了咽喉咙,提着裙摆坐到软垫上。
秋梨随即将筷子递给她。
翁季浓嗔了她一眼“我现在才饿的。”
秋梨点点头“是,是,是,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面前是香喷喷的牛肉面,翁季浓哪里还有心思再想别的。
秋梨知道她的胃口,面的分拿捏的好,再喝几口汤,正好能填饱她的肚子。
用完早膳,翁季浓靠在软垫上满足的叹了口气,像只娇懒的小猫儿。
休息了小半个时辰,翁季浓让春芜准备出门的东西。
秋梨问道“那婢子要去找石枫吗”
翁季浓出门,一向是石枫负责护送。
“这次不用,咱们是去后面找阿奚。”翁季浓笑着说。
昨夜她虽只听哥哥说了一半,但也能窥到其中的凶险,她打算去找阿奚问问张掖哪处的佛寺有名。
她想替元琛求道护身符。
除了昨日为了看元琛赛马射箭,没带帷帽之外,翁季浓每次出门都会戴好帷帽,若是太阳太烈她还会打伞。
后头妇人多,是非也多,她的这个行为落到别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话题。
不过翁季浓才不理会那些暗戳戳内涵她的话,无非就是些说她大惊小怪,矫情做作之类酸言酸语,偏又顾忌她的身份不敢当面说。
一开始奚少君也对她的这些装扮感到不解,但一看到她那张粉白透亮,没有任何瑕疵的娇颜之后,只能暗暗称服。
“那出门戴上这些,旁人看不到你的脸,这般保养还有什么意义”奚少君好奇的问她。
翁季浓正专注地吃她这里的牛乳糕,听到她话,扬扬小下巴,娇声道“我爱护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