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晃而过,春芜将行李收拾好,转头一瞧,发现方才还坐在帐内的翁季浓忽然不见来了。
匆匆放下手里的活,出了帐子。
石枫正守在帐子外,见她行色焦急,拦住她“出什么事了”
“你瞧见夫人了吗”春芜这才记起他在外面,一直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有他看着,应该不会出事。
石枫笑着说“阿郎带着夫人去马厩了。”
虽然翁季浓的马术学得不怎么样,几天下来也只能驾着马慢悠悠的走,但是她与她的马儿感情十分好,将要离开这儿,她最不舍的就是绿墨和红梅了。
翁季浓摸摸绿墨的耳朵,再摸摸红梅的鬃毛,最后微红着眼,可怜巴巴地看一眼元琛。
元琛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才在临走前特地带她来这儿再看看他们。
小娘子从来到他身边,到如今,都不曾求过他办过什么事。
只是康安草原虽然辽阔,但都是些男人,不好让她练马,沉吟片刻“等我们走了,让薛进派人把他们送回武威。”
翁季浓瞬间喜笑颜开“那我回去就写信,让元伯把家里的马厩修缮一番。”
见她笑了,元琛压在心里的那颗大石头也挪开了“好。”
“我的绿墨和红梅,哥哥的红枣就不会孤单啦”翁季浓踮起脚尖,小脸亲昵的蹭了蹭元琛的肩膀。
元琛嗤笑,那里是陪红枣,是陪她吧
拍拍她的小背脊“快,回帐篷换衣裳,准备回去了。”
马厩里味道大,在里面待一会儿,身上就会被染上味道。
翁季浓与马儿玩的时候是真的开心,但每次回到帐内立马就会把衣裳换去。
翁季浓点点头,朝马儿说“等以后我的马术精湛了,一定带你们踏遍草原,外面可漂亮了”
元琛低眉,唇边带着浅浅的笑,她喜欢这片草原就好。
在马场耽误了一会儿,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一队人才出发赶回去。
回到康安草原的时候,天已大黑。
夜晚冷,风又大,元琛早已适应这儿的天气,怕翁季浓受凉,回了帐篷就让侍女熬碗姜汤给她喝下。
元琛看她精神尚好,才略放下心。
结果入了夜,刚睡下没多久,翁季浓就有些不舒服了。
“头好疼,肚子也好疼,浑身都难受。”翁季浓恹恹地倒在元琛怀里,黛眉轻蹙,平时红润的唇瓣有些发白干燥。
元琛心道她这还是被风吹着了,手背印了印她的额头,不曾发热。
不免有些后悔,就不该纵着她,由着她整日里骑在马上吹风。
赶忙吩咐秋梨去请了女医。
元琛是习武之人,身上热,翁季浓紧靠着他倒是缓解了身上的难受。
胳膊环着他的腰,往他身上贴了贴,小腿巴住他,忽然身体僵住。
苍白的小脸上忽然浮上两片红晕,神色蓦地尴尬起来,揪着他的袖子“哥哥你先出去,让,让春芜进来。”
元琛心里正自责着,哪里肯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没事,我陪着你等医工,放心,不会有大碍的。”
翁季浓默默数了数日子,越发觉得不对劲。
更怕他待在这儿了,伸手着急地推他“哥哥快出去吧”
元琛不敢对她用力,八尺高的大个儿被她推起,无措地站在塌前,看她脸色浮上不正常的红潮。
语气却严肃起来“有什么不可让我知道的。”
翁季浓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