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自己很多余。
另一边,听到开门的动静,陆西朝门口看去,见到纪柏纶时呆怔了一下,直觉想解释。
不过陆西跟男人对视半刻,又默默低下头。
陆西想。
我不过是个送手机的,饭都没吃上一口。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时,一个青年女警察走到门口,公事公办地对纪柏纶道“先生,麻烦让一下。”
纪柏纶没放她进去,问“做什么”
女警察看了眼房间里的纪年,理所当然道“头是在那位男生房里发现的,经由确认,为死者林悦芝的头,这事涉及到一桩谋杀案,我需要例行问几个问题。”
纪柏纶看着一脸耿直的女青年,随即慢慢转身面对她,语气变得危险,道“你怀疑纪年”
女警察心里没来由地怵了一下,被男人骤然迸发的强大气场压得喘不上气。
但她还是顶着压力,道“是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我们有理由怀疑是纪年把头藏在盆栽里。”
闻言,陆西皱了下眉,看向门口的女警察。
在自己房间里藏人头
纪年变态吗
纪柏纶看着女警察,眯了下眼,道“你听好了,我儿子不是变态,你看不出来他是受害者你觉得他现在有办法配合你调查你连发生了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凭什么怀疑他啊”
最后一声呵斥声震得整条走廊都安静了半刻。
女警察抱着文件猛地抖了一下,看着纪柏纶阴郁的脸,说不出话,眼里却渐渐蓄起了泪水。
王队领着叶眉走上二楼,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暗叫一声“坏咯”,连忙上前打圆场。
王队连忙拉开已经委屈到开始抽噎的姑娘,对纪柏纶赔不是,笑道“纪总,别怪她,新来的,什么都只知道按流程,不知道变通,我现在就让她回去,冒犯到你和小少爷了,实在对不住啊。”
叶眉微微探头,朝客房里探了眼。
她看到纪年身边的陆西时,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她在窗外看了多久”
众人寻着声,看向缩在角落里的纪年。
纪年从陆西的外套领口间半侧过脸,露出一只通红的眼睛,声音发颤,问“她是不是一直在那里,晚上还会看着我睡觉”
听了纪年的话,在场所有人都从脚底窜上一阵不寒而栗。
那颗头已经是半腐烂的状态,眼睛里都爬出蛆了,就这么放在正对窗户的位置,没日没夜睁着眼朝着房间里,确实会给人心里造成极大的不适。
“纪年”王队试图安抚,道,“你先好好休息,这事我们会调查清楚”
“滚”在压抑了许久后,纪年终于情绪失控,脸色涨红,道,“带着那恶心的东西给我滚”
他屈着长腿蹬了蹬地板,像是急切地要把某种无形的纠缠不休的东西踹开。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王队拉着女警察赶紧先避开。
纪年情绪如此激烈,纪柏纶怕他受了刺激,要发病。
他正打算上前检查状况,却因陆西一个无意的动作定在原地。
就见少年一手绕过纪年脑后,蒙住了纪年的眼睛,同时,顺势将纪年的脸压回怀里。
仿佛是知道纪年抗拒眼前的一切,所以单纯地不想让他看到。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