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纪年一手取下嘴中的烟,顺势将烟头摁在他颊边的铁栏杆上熄灭,接着将烟弹到了校门外。
“乖,别动啊”纪年声音很低,有几分商量的意思,道,“让我闻一下一下就好”
声音逐渐放轻,直至将鼻尖从衣领边缘揉蹭了进去,抵着干爽洁净的皮肤深吸气。
“喂干嘛。”陆西感受到对方不寻常的举动,渐渐停止挣扎,心脏没来由地颤动了一下,又滚又烫。
不知为何,有些不敢动,陆西望着校门上方的雕花发愣。
纪年从后方抱着陆西,脸压在他肩颈处,模糊不清地低声道“我吃过很多药”
接近呓语的少年音听上去莫名有些脆弱和怅惘。
陆西拧了下眉,刚想问什么药,却又听纪年道“却没有一种能比得上你。”
陆西微微歪了下头,依然是云里雾里。
关于纪年说的话,陆西没听懂,然而只是谈话间的工夫,陆西却知道纪年抱着他的力道放松了,周身浮动的气息也趋向稳定。
陆西能感受到,纪年所迸发出的那种暗黑的气质消散了不少。
“你是氟西汀。”纪年再次蹭了个位置,闻见陆西独有的清冷强大的味道,心满意足地喟叹道。
此时,纪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某人病态却又无可救药的依赖。
不料陆西静默了半刻后,终于忍不住了,犹豫地开口道“我能治早泄”
纪年“”
过了好一会儿,校门口的气氛尬得连夜风都吹不散了,纪年才慢慢抬起头。
眼眸隐在暗处愈发显得湛黑幽深,纪年道“你还是别说话了,我谢谢你啊。”
陆西“”
纪年昨天才脱离抑郁状态,理应还得在家里关上个两天。
但一想到近期校园里没什么人,周日的晚上更是不可能遇上熟人,于是就没什么压力地直接过来了。
可谁想他刚从西门翻进校园里,才背靠着树干抽了半根烟的工夫,另一人就跟着翻了进来。
当时一瞥,讶然地发现是陆西。
纪年没立即现身,而是站在树影的庇护间暗中观察。
心里却是十分紧张和害怕的。
纪年还没做好面对任何人的准备,尤其是陆西。
可看着陆西笨拙地翻过校门,打算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跳下来时,纪年担心他会摔断脖子,于是不得不出声提醒。
一开始纪年还能维持平和,但陆西从高处撞进他怀里时,骤然袭来的清冷气息让他有些失控。
这一周过得有多辛苦,那一刻纪年就多想把陆西的味道整个占有。
那是一种想要狠狠地弥补自己的放纵心理。
纪年那么想着,同样也那么做了,过程中失了分寸。
冷静下来后,才有些困扰或许把人吓到了。
“喂,渣渣西。”纪年把人松开后,开始闲扯话题,企图转移陆西注意力,道,“一周不见,想我了吗”
“你才渣渣。”陆西连忙转过身,整理外套,干脆道,“没想。”
陆西抬眸掠了纪年一眼,理智回笼后,不悦地冷声道“骗人的吧你不是来找美工刀的。”
“你是不是太不了解我了”纪年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耸了下肩,歪头眯眼笑“我要是想割头,才不用美工刀,费时费力,还容易把血弄得到处都是。”
陆西止不住一阵恶寒,没好气道“别顶着那张脸说这么变态的话。”
纪年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梢,继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