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脸好,命更是好。跟了族长,以后好日子只多不少”
“那可是族长啊,自从族长夫人难产死后,不知道有多少雌性兽人盯上族长呢,整天蚊子似的围着族长的房子转悠,可惜到头来她们一个都没得逞,倒是便宜了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雄性兽人。”
“啧啧,那些雌性兽人也挺可怜的。怕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彼此竞争了那么久,最后族长却选了个和自己一样的雄性兽人。”
“唉真不知道族长喜欢雄性兽人哪里,硬邦邦哪有雌性善解人意啊最最重要的,雄性兽人他能生的出小崽子来吗”
“生不生也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有少族长了。”
“那也是生得越多越好啊”
“斐大人,族长突然有重要的事情外出了,过几天才会回来。”
“谁跟您说族长回来了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族长回来能不先来见见您吗”
“呦叫你一声大人你还真当自己很尊贵啊不过是个买来的废兽,过了几天有吃喝穿住的好日子,就飘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呀族长要见你自然会来找你,不来的话那肯定就是不想看见你了呗”
“族长废”
“一起赶走”
“抓住他”
一声怒喝仿佛惊雷在脑海深处炸响,斐聿猛地睁开双眼,紧接着没忍住倒抽了口凉气。
“嘶”
他的身体酸疼得厉害,像被巨大的铁锤头锤了个粉碎后又乱七八糟拼凑起来,整个躯体痛不说,僵硬得动都动不了了。
肉、体的疼痛还好说,咬咬牙就能忍受下来。只有脑袋实在忍受不了,后脑勺一阵连着一阵疼,脑壳深处像扎满了钢针,把脑袋戳成了筛子,千疮百孔,“呲呲”漏风一样痛楚到处乱窜,更有无数凌乱的画面一帧帧闪过,刺激得脑仁胀痛难忍。
斐聿想狠狠敲几下脑袋,然而胳膊刚微微抬起一点,就软趴趴掉了下去。
“啪”一下,胳膊和木板相撞,声音很微弱,却逃不过雄性兽人灵敏的耳朵。
“是不是醒了”瓮声瓮气的嗓音从外面传来,催促道“你快进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死不了就行。”不耐烦的女声回答,“既然还能发出声响来,那肯定就是没死了。”
“还是看一眼吧。”外面的雄性兽人谨慎地说,“你说得是没错,但万一是哪个死了摔倒在了木板上呢”
“真是麻烦。”雌性兽人嘟囔一句,到底不放心进来看了一眼。
两人说话的功夫,斐聿艰难忍住大脑的钝痛,勉强看清了一点自己所处的地方。随后,他就发现自己貌似是被什么人装进了一个很大的木箱里。
方方正正,六面全是白色木板组成的木箱。木箱里面光滑平整,左右两侧各开出一个正方形窗格,光线就是从那里穿透进来的。木箱里面除了堆叠在一角的一大一小两个铁笼,并没有其它东西。斐聿费力地瞄了眼那铁笼,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里面关着的东西。
那应该是两条盘起来的蛇,看不见脑袋,只能看见盘着的身躯。其中一条大蛇有斐聿大腿粗,漆黑的鳞片透着锋锐和冷意,上面分布着零零散散的金色斑点。
与大蛇相比,小蛇就只有斐聿小拇指粗细,盘起来小小的一坨,一只手就能装得下。小蛇并没有长出鳞片,泛红的肉皮上,长着短短的白色绒毛。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斐聿的视线,小蛇忽然抬起小脑袋朝着斐聿的方向闭眼低不可闻地“嘶”了下。
小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无助和可怜,斐聿没忍住心底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