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告诉他们,入口的东西,再小心都不为过。他会定期或不定期派人过去检查他们的熬糖作坊,如果搞成黑心作坊,以后大家没得生意买卖做。
三人自然应下。
裴三郎又去找姜二郎和鲁二郎。他开糖果作坊的地盘是现成的,奴隶也好说,但他张罗的摊子太多,自己一个人看不过来,在京城地界,论对地头的熟也远不如姜二郎和鲁二郎。
姜二郎是搞管理的一把好手,又有义公那么个爹,有他在,任何人想搞事都得先掂量下,是必须拉拢有对象。
鲁二郎,脾气很好,交流广阔,跑腿又勤快,张罗事情可麻利了,说办就办,他托鲁二郎帮忙的那些事,没一件掉链子。如果不是他遇到鲁二郎,也拉不到这些公子哥们入伙把钱庄这条船开起来。
相互的贵人,相互成全,有发财的买卖自然是要一起做了。
裴三郎把他们俩请到一块儿,依然是到鲁二郎家去谈买卖。
开糖厂,订单是他的、品牌是他的、开厂的宅子和出起步资金都是他、新糖研发也是他、管理流程和制度也是他定,自然是他占大头,占六成股,鲁二郎和姜二郎各占两成。
鲁二郎和姜二郎连本钱都不用掏就被裴三郎拉着一起干,各拿两成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裴三郎说“这就跟开钱庄一样,刚开的时候,我张罗起来,到后面还是你们出力多,买卖以后还得仗仰你们。”
于是二人就应下了。三人还是先拟契,把这些定下来,之后便是裴三郎定各项流程。他都开了好几个作坊了,时代磨合方面已经干得很好了,把马鞍作坊和纺织作坊的管理制度搬过来略加改动就能用。一项项的,除了需要鲁二郎和姜二郎张罗的这些事项需要他们的身份地位和人脉来办外,其余的什么管事、技工、生产线岗位都是螺丝钉。
鲁二郎和姜二郎之前干的是金融,这是头一次接触生产行业,那是一愣一愣又一愣。
两人悄悄互觑一眼,都在想,作坊都能让他管得这么严实,要是治军不知道是什么样。难怪天子要给他下无诏不得离京的旨意。他们的下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学以后他们干别的买卖,把这一套用上去,那也是受用无穷。
裴三郎把一项项列好,剩下的就是直接去操办了。
鲁二郎和姜二郎商量好,分好工,便帮着去办了。
鲁二郎和姜二郎都算是京城坐地户,城外的地是个什么情况都知道,也不用像其他几个留京的,还需要去看地。姜二郎还要盯着钱庄买卖,跑腿的活计都让鲁二郎包了。跟各衙门打交道摆平各项纠纷的事,让姜二郎包了,他有义公那么个亲爹,京城地界,谁都得卖他三分面子。
裴三郎谈完糖厂的事回府,就去后院冶炼炉。
他去时,一个奴隶在卖力地拉风箱,另一人则在旁边休息。
休息的奴隶见到裴三郎过来,吓得脸色煞白地趴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裴三郎问“可有轮流歇息”打铁是个重体力活,拉风箱也是,总不能让人干一整天不歇气。
奴隶点点头。
拉风箱的那人跪趴在地上,说他们是轮换着拉风箱,一起打铁。
裴三郎让他俩起来。
这有几天没见,这两人的变化还挺大的。伙食上来了,精气神也起来了,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木木呆呆的了,多了些灵性。
他看了看那已经缩水一团的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