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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110章 番外十一(3/4)
一层疏离“你想说什么”
    贺伦未敢直视景归帝,并未发现变化“陛下,表哥是读书人,知书明理,学问非凡,若是他伴君左右,定能辅佐陛下,成为良臣;而苏岸只是一介农夫,无甚学识,更不用说见识了,这样的平民得宠,恐会蛊惑陛下,满足私欲”
    景归帝语气平静“阿觅是个善良的人,未从生事,你多虑了。”
    贺伦起身跪地“现在未有,不表示以后不会,还请陛下三思。陛下遣散后宫明明是为了表哥,可现在在别人眼里,陛下这一生一世一双人恐怕是指苏岸吧如此,又将表哥置于何地”
    “孤没有忘记心觅。”景归帝的语气有些无力。
    “陛下深情,可几年后,又有谁还会记得表哥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何况苏岸对您并无情意,陛下只因他像表哥,而将他圈在宫中,也实在非明君所为”说罢,贺伦重重地磕了一记头。
    景归帝看着贺伦,沉默许久,眼神也越来越散,像是已经无视贺伦了。
    晚风吹散了酒气,也吹散了家宴的随意,景归帝开口道“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贺伦不明所以地看向景归帝。
    “你和逼死心觅的那些人都是一样的,你们担心的从来不是社稷安危,而是孤宠信的人,是否是你们的人罢了。你们所谓的为孤好,到头来只是为你们自己好。”景归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哀伤而疏远,“孤不是不知道阿觅不是心觅,只是贪恋这一时的温暖,你们从不考虑孤是否能平衡好,只考虑如何对你们更有利而已。”
    “心觅和你们不一样,他要的,从来只是孤高兴,百姓安定,为了这个,他甘愿赴死;阿觅跟你们也不一样,他什么都不懂,却愿为天下太平拘于宫中,再怕孤,也没有逃避过。心觅和阿觅最像的,不是那张脸,而是那颗干净的心。”景归帝起身,“如今国泰民安,朝堂有序,所有官员都在做实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留下问题,景归帝却没有回答,只道“明日,你便出宫吧。”
    景归帝走后,贺伦又跪了许久,直到两条腿都麻了,才踉跄起身,羞愧、自责压垮了他的傲骨,景归帝的问题他想明白了因为景归帝所用的官员,都是相信景归帝的,是没有私欲的,所以所有决策才能火速实行,后宫才能遣散得那么顺利,也没有人死谏苏岸的事,所有官员的劲儿都使在了社稷上,没有人会干涉景归帝的私生活。
    而景归帝呢他并没有沉溺美色,之前似疯似魔,在除掉所有仇人后,即便有苏岸在,他也没有荒废朝政,除了尚未留下子嗣外,这样的陛下有何可指摘的更何况景归帝还年轻,以后总会有子嗣的,又何必急于一时
    第二天,贺伦便悄然离宫了,在宫门口遥遥向景归帝磕了三个头。
    一个月后,景归帝也将苏岸送出了宫,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不要回原来的住处,天高海阔,随便找一安身之所,好好过完这一生。
    而景归帝没了仇人,也没了爱人,将心思全放在了国事上,四海升平,百姓安稳。景归帝登基后,先是为了给项浅行报仇而活;在大仇得报后,又为了项浅行想要的百姓安定而活,可以说他这一生所为,都是因为项浅行。
    七年后,景归帝带着项浅行的骨灰,找到了隐居一隅的苏岸。苏岸没有成亲,找了个小村子落户后,平静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故事的结尾,景归帝抱着项浅行的骨灰自尽于苏岸的小屋,苏岸按景归帝的遗愿,将他火化后,与项浅行葬在了一起,石碑无名,只有一行字一生一世一双人。
    叶琰声泪崩,闻屿无奈地搂过他,景归帝的一生他演完了,那是属于景归帝的;而他的一生,会好好爱叶琰声,有叶琰声的地方,才是他爱情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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