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务仰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陛下便砍了下官的脑袋吧”
话音刚落,怀中的起居注却是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抢走了,赵务愣了下,随即盯着面前明艳动人的沈初黛,气得胡子直颤“皇后娘娘怎可如此无礼”
“赵大人”话茬却是被沈初黛抢了去,她眉头一挑“分明是你在胡搅蛮缠、寻死觅活,怎么变成陛下要砍你脑袋了赵大人这太史令当得真当称职,这么多年下来颠倒事实的本领倒是积累了不少。”
赵务气得抬高声音道“皇后娘娘,自古以来这起居注只有太史令能查看,娘娘此举实在破坏规矩”
沈初黛随便翻了下起居注,又把它塞到陆时鄞怀中“坏事可不能单单我一个人做了。”
陆时鄞极为配合地拿过起居注,将里头“受沈皇后蛊惑”一句划掉,改成了“一意孤行”。
赵务瞪大了眼睛盯着沈初黛,愈觉得她这番妩媚的模样十足十是个妖后,他悲怆地大叹三声“有此女
蛊惑陛下,大邺要亡要亡啊”
嘴巴却是被沈初黛随手用抹布给堵上了,他只能愤恨地瞪着她。
陆时鄞是真的动怒了“此事是朕决议,并非皇后提及,你句句说蛊惑,抹黑皇后便足以死几万次。就是因为你这般顽固愚昧之人太多,才会将国破家亡的原因怪在女子头上。可是历朝历代,又有哪次是真正因为女子亡国的在你们心中女子便是可以随意推卸责任的工具不成有你这般老糊涂在,这起居注有几分真几分
假,便是朕也分不清,既然如此,你这个太史令不要也罢朕便依你所愿”
见着陆时鄞真得要斩他,赵务惨白了脸僵在原地,还是沈初黛突然叫了一声“陛下”,打断了陆时鄞的下旨“陛下,我瞧着他也活不了多久不了,便削了他的官职,将他软禁在府邸吧。”
这赵务愚昧无知,虽有错但毕竟罪不至死。
陆时鄞也心知肚明,这赵务对大邺皇室忠心耿耿,若真斩了会凉了大臣们的心,便顺着沈初黛给的台阶下了“既是皇后求情,朕便饶你一条性命。不过朕警告你,若是回去胡乱生事或妄图行自尽之事,小心罪及妻儿。”
赵务颤颤巍巍地怂着背,一想及自己这条命是因为心目中那个妖后相帮才得以保留,心里便更是不是滋味。
他被侍卫拖下去的时候,沈初黛冷哼道“你这个老匹夫咒谁呢,我告诉你,你最好活得久些,好好看着大邺是怎么越来越好的。”
赵务低下了脑袋,却真心实意地希望一切如沈初黛所说,定要越来越好。
闲杂人等被拖了下去,陆时鄞终于得以同沈初黛亲近,他轻轻地环住她的纤腰“怎么不多睡会儿”
“还不是陛下那群大臣们,送消息都送来我这儿了,要我来劝陛下您。”
“所以,你怎么想的”
沈初黛轻轻一哼“他们想得美选秀的时候,他们也没帮我劝陛下少选些,如今来了这回事,倒是想到我了,不是要我帮忙就是把脏水往我头上泼,凭什么再说了,我又不傻,少了一群情敌,对我是大好事呀。独守空闺的妃子们也挺可怜得,此时放出去正值青春,还能再嫁。”
陆时鄞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是来劝我的,都想好了说辞劝你,如此倒也省了我的口舌。”
“那你可别后悔咯。”
“我怎么会后悔”陆时鄞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那群女人在宫里,我怕哪天你醋坛子又倒了,给我悄悄跑了,我去哪说理去。”
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