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正和江澄说着话,问他怎么没见着阿羡,中午的时候连饭都没回来吃。眼下玄门百家以江家为首,汇聚莲花坞,宗内实在繁忙。有时候忙着忙着就顾不上人了。且说魏无羡这么大的人了,她关心弟弟,却也不必眼珠子长在他身上。此时忙得差不多,逮住了江澄就问起来。
江澄嘀咕着道“宗内忙得很,不见他出来帮帮忙,真是惯会偷懒。”说着这话却是眼睛第一个看到魏无羡从门口进来“魏无羡”
江厌离看到魏无羡进来,踉踉跄跄的。
手上还拿着一小坛子女儿红。
顿时就忧心的皱起眉毛,走上前去,扶住魏无羡“阿羡,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魏无羡笑着对师姐道“啧,师姐,你不知道温狗有多么可恶,不让我这个不让我那个,我都快一年多没喝酒了,今天喝个酣畅淋漓,真是舒坦。”
“那也不该这样喝。”
江澄走上前去,拍他肩膀“好家伙,喝酒不叫上我。”
“你忙嘛回头叫你。”
江厌离叹气道“阿澄,你送阿羡回房去。喝成这个样子,回头要头疼的。”
江澄扶着魏无羡。
魏无羡被江澄扶着回到房间。
江澄把人放到床榻上,累得喘气,喊了几声魏无羡,发现他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气得江澄翻了白眼,把酒放到桌子上,随手给他拉了被子盖了盖,转身就出去了,把门关好。
魏无羡翻了个身,伸手拿起酒坛子,仰头又喝了几口。
一醉解千愁
温晁的伤太重,恢复得缓慢。就算有温情这样的岐黄神医一日五六次的把脉问诊,也没有很明显的好转。药汁苦得胃里泛酸水,实在煎熬。
好不容易能够下床了,都已经入了秋。
温逐流扶着温晁在潮升园里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那棵巨大的轩辕柏下面。温晁咳嗽两声,面上泛起潮红,没多久,又是一片苍白脸色。
“逐流,我听说我哥哥那边,似乎不大消停。”
“大公子请战,想要一洗云深不知处那一战的耻辱,可是仙督却说现下不是动刀戈的时机。”
所以私底下蠢蠢欲动,明面上不敢造次
温晁轻轻笑了笑,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和轻蔑“我这个哥哥哪里是想一洗耻辱分明是看我重伤未愈,想要从父亲手里分割我的权柄。”
温逐流听了却不置一词。
这种事情,他不参与。
“说实话,都这么久了,我那个好哥哥也没来看我一眼。真是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心寒。不过,要不了多久的,他肯定会来找我。”
温逐流看了一眼温晁。若有所思。
温晁松开温逐流的手臂,站在树下。仰头看看这棵大树,上面有鸟雀在跳跃。
他羸弱的身躯裹在一件宽大的白色狐绒披风里,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他道“我看他在树上荡腿的时候觉得他比鸟儿还要快活。逐流,你说这个世上,怎么有人会在逆境里笑得那么生机勃勃了”
温逐流道“起风了,公子。我们回去吧。”
温晁笑了笑,看他一眼。
“逐流,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温逐流低着头,说道“公子人中龙凤,只有仙督才有资格对公子有所希冀,我只是个下属。”
“下属下属就不能对主子有所希冀吗臣子想遇明主,士兵想遇神帅,连普通的老百姓都想生活在良善的宗主庇佑下,何况乎你是我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