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淡淡瞥他一眼“如果我板正不了你,我就杀了你。”
薛洋“刚才我在开玩笑。温然先生,你摘的茶叶好香啊。哈哈哈”
夏悠微微笑着“我也觉得很香。”
晨起,诵经。
中午下午,劳作。
晚间,诵经。
第三年,十四岁的小和尚要下山苦修一年,回来继承衣钵。夏悠干脆利落的给薛洋剃了发,让他换了僧衣跟着小和尚一起。
赤脚行走,只有破麻袈裟和一根树杖、一个破碗。
薛洋“温然我与你不共戴天”
夏悠“你想死吗”
薛洋“”
薛洋觉得下山后的日子还不如去死,不甘心偷跑了两次,发现自己每次离开小和尚十米就会痛不欲生,于是他耐住了那颗躁动的心。
“讨了一早上才讨到这么点稀饭,你还给了那个臭乞丐,小和尚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阿弥陀佛,小僧一餐不食不会饿死,但是那位施主一餐不食可能会饿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嗤,脑残”
不能打尖不能住宿,日夜行路。不走繁华城市专走偏远贫困山旮旯。每日赤脚行走,讲经、化缘、布施、夜猎、救苦救难
薛洋铁打的身体在风雨交加的一日也受不住了。
小和尚去给他化缘汤药去了,他呆在一个破烂棚屋下,幽幽的叹气。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身体好多了之后,小和尚再次启程。
薛洋没办法,拄着树仗跟着。
他见到了重症之下无药可治怕妻儿担心,夜寐时分疼痛出门,蜷缩在柴垛之下死死忍耐,活活痛死的老父亲。
小和尚诵往生经。薛洋在旁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见到纨绔子弟家庭一朝破败,从往日走马街头到如今卷袖挑担走街串巷卖豌豆粉。还送了两碗给小和尚还有薛洋。薛洋觉得豌豆粉里要多放点黄糖味道还会更好。
见到赌输所有妻离子散父死母亡,压上自己的命接着赌的赌徒。
见到身残志坚断了双腿依旧靠双手做活,和妻儿和美过日子的老汉。
见到芸芸众生幸福的都有其相似之处,痛苦的都有其不同之处。
第二年夏初方回。
夏悠和老和尚喝茶下棋。
老和尚和小和尚相视一眼,无需多言。
夏悠询问薛洋“你放下了吗”
薛洋撇撇嘴角,双手环胸,不耐烦道“温然,我要回义城去了。”
夏悠微微一笑。
入夜时分
“你要上哪去我送你过去了再回义城。”
“天大地大”我自然有的去处。
“你这么孤独。”
“薛洋,做个好人。”
“我想彻底放下过去,你给我换张脸吧。”
“不怕疼吗”
“不怕。”嘿,为了爱情
“要是宋子琛找到晓星尘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哈他们要是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两个受
剥皮之痛比之断指之痛可痛多了,尤其是面部神经格外敏感。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但是薛洋忍了下来,肉灵芝重新生长出来的五官被人为干涉的调整了一番。薛洋盯着自己的新脸感觉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