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拉拢他,她没必要再待在这儿,更没必要像对交颈鸳鸯似的卿卿我我。
蓝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也在出神,感到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松下劲儿,毓坤果断从他怀里挣了开。
“既然无碍,你便好好休养,河南先不必去了,朕会另择一人替你。”
说完这话,她像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火急火燎地向外走,刚迈出一步,却听蓝轩道“这一趟,臣非去不可。”
毓坤讶异回身道“这又为何”
“难道满朝文武,除你之外,就再找不到个能担这差事的人”
蓝轩道“正是。”
未料到他竟如此执着,毓坤气不打一处来,冷道“那你倒说说,究竟有什么非你不可的理由。”
蓝轩望着她,眼神示意叫她落座,毓坤犹豫了下,见他神色一本正经,是要谈公事的样子,毓坤终是重坐下来。
但她刚挨着榻角,便要蓝轩挟着腰,一把拖到榻上来。
知道他是故意的,毓坤生了气,却感到蓝轩用力圈住她,正色道“陛下试想,福王送母归葬,已在洛阳待了几个月,如今也没有回京的迹象,便是守孝,也太久了些,这其中恐怕有些不对劲儿。
听他竟提起朱毓岚,毓坤心中凛了凛,想起今日的事,不由道“你是说,今日的刺客是岚哥儿派的”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不能置信,回首间见蓝轩沉着眸子道“那刺客行事仓促,一击不中则收手,想必并没有后援,若福王行事,必不会如此草率。“
听他与自己判断一致,毓坤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另一事道“你是怎么知道,今日会有刺客行刺。”
蓝轩没有答话,只是深深地望着她,毓坤忽然紧张起来,不知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蓝轩望了她好一会,久到毓坤心中开始揣测起来,方听他轻声道“大概是种是感觉罢。“
“臣出城的时候便在想,若是这次当真就这么走了,只怕臣会后悔终生。”
毓坤沉默下来,想到今日他毫不犹豫地俯身去捞那箭,她忽然有些怕他再继续说下去,她宁愿他们永远是君臣,也只能是君臣。
打断他的话,毓坤道“那你方才说,岚哥儿留在洛阳,是有什么不妥”
蓝轩道“现下还说不好,需得去看一看才知道。”
毓坤这才明白他的忧虑所在。她在心中想,无论是蓝轩还是朱毓岚,她都不能放心,更不愿掉以轻心,这事只能派第三人同去才好。
想了想,毓坤道“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但你既然受了伤,少不得要人分担些,朕便选派一位副手,与你同去如何。”
蓝轩闻言一笑,似乎已明白了她的用意,若是以前,毓坤是不在意的,然而现下,她忽然歉疚起来,但她肩上担的是江山社稷,容不得一点儿闪失,她只能让他生她的气。
垂着眸子,毓坤感到蓝轩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耳畔道“这般也好,臣这里正有个人选。”
毓坤蓦然抬眸,惊异于他竟这么快应下了。
蓝轩望着她道“那就请陛下与臣同去,如何”
毓坤闻言愣在那里,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蓝轩是要她与他同去河南。
这如何可能在她的意识之中,完全没有皇帝可以轻易离开京城的想法。然而她也知道,这大概是蓝轩看出她的不信任,有意激将。
她并不受激,收回手道“朕瞧你是戏文看得多了。”
只有折子戏中才会演,皇帝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