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一个人的是现在和将来,而不是过去。
年少审神者拖着伤体朝大典太光世一步一步的挪。被那样近距离的一发xburner给彻底揍倒在地,即便是花容月貌此时也伤的看不出来了,龙级女性审神者陷入重度昏迷,但性命无忧如果立即接受救治的话。
左臂被堕魔的付丧神噬咬而折,右臂与右拳又在交战时骨裂,被龙级审神者霸道强悍的防护盾吞掉的双腿也有严重伤损。全身狼狈,血液不断从伤口溢出来的年少审神者仍然坚持移动,他的火焰在盛大浩然极致后便熄灭了,死气之火使用后的疲劳也一并涌到四肢百骸。他本可以不必这样惨,如果他的心再硬一些,如果他能再强势些,再无情些,没那么多的同情心,没那么多顾忌的话
可那就不是沢田纲吉了。
待到靠近,他颤着手指,去捉倒在地上大典太光世的手指。不知道是他的手太冷了,还是大典太光世的手太冰了,彭格列家年少首领抖了半天将付丧神的手捂在自己腹部,试图靠体温让他更舒服一些。三池家发色甘蓝的太刀勉强睁开眼,仅仅是窄窄的能渗出一星辉色的缝隙,他的眼皮烧燎沉重。
面色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连带着黑色獠纹都变浅淡了几分。自他头颅到半张脸,延伸到肩胛腰腹和双腿,深深浅浅的焦黑伤痕,致命的那道近乎将他劈作两截。
年少审神者除了握着他的手之外,不知道该触碰他哪里。他想帮重伤的付丧神包扎,可是那些伤势已经贯穿了白骨,变成可怖的空洞。他从大典太光世的身体能看到竞技台的地砖。年少审神者不敢随意动作,怕加重了他的伤势,还惊心弄疼他,连带着他自己的呼吸都轻了。
惊惶无措间,他想起之前被教导如何用自己的「柔之炎」为刀剑进行手入,修复的事情。因伤势而扭曲的手指伸出来,年少审神者深吸了口气,忍着疲怠再次点燃了自己纯净的火焰。一次次的对刀剑们使用,他已经找到了最佳炎压值与浓度比例,不会再发生「数珠丸恒次」那样被熔的惨剧了。
可是被他放在怀里的甘蓝发色付丧神的体温还在变冷,他一边继续输出「柔之炎」,一边迭声轻唤付丧讳。比战斗形态所泛的金红色稍暖稍浅,年少审神者眼眸里所倒映的三池家付丧神周身一点点生出并非源自他火焰的萤光。漂亮细碎的光斑因秋风而浮动,犹如海里的透明水母,朝上方游去。
起初年少审神者还不懂这是什么,但很快他明白了。
这些都是大典太光世先生的生命力。从他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溢出来。他的双手抖得很厉害,要用掌心温暖无害的火焰缝补这些伤口,填补那些飘走的光芒,可他的火焰越多,那些光斑也越多。最后聚积在一起,团簇着游走了。
“别、不不要”
低声喃喃,沢田纲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只是徒劳的输出自己的火焰,心里拼命的祈祷。祈祷大典太光世安然无视,又或者祈祷自己的罪恶是他的优柔寡断害死了大典太光世先生,他这样一想,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
大典太光世伤得太重了,即便力量同源世界,被世界基石偏爱的彭格列家年少首领也力不能及。他不能阻止死亡,死亡也并非他原所想的,是一个充满疼痛与可怕的过程。从大典太光世身体里散出的光芒很美,透明如泡沫,纯粹若钻石。
“大典太先生你别睡”
年少审神者说的话越来越轻,最后还是带上了哭腔。在这由萤白色光斑涟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