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瑜这次过来,主要就是为了给施父做针炙治疗,再顺带着检查一下前天给开出的那剂药方,施父用过以后药效如何。虽然他很自信他自己开出的药方绝对有效,但总要经过亲自检验过,才能更清楚功效如何,也才能更让自己放心。
赵瑾瑜一开始将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以后,周围的一切都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只是偶尔的和施父说几句话,以便了解病人的身体情况,顺带着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就算施文凯在京大不算一个很活跃的人,也多少知道一些赵瑾瑜的一些情况,但对于他竟然懂医术这一点,还是从伍教授这边知道的。
今年年初的时候,伍师母的偏头痛找了多少医生都没用,后来他听说是找人通过针炙疗法才治好的。这次还是因为自己为了顾及家里的情况,想早点出来工作不准备报读研究生,被伍教授知道后,详细了解到自家的情况,才和自己说了当时他老伴是找到赵瑾瑜出手医治的。后来由伍教授亲自出面,帮着自己从中牵线搭桥的,找到赵瑾瑜给自己父亲治疗。
施文凯将小侄儿搂在怀里,拿着识字图卡教他认字,不时看着旁边正一脸认真在给自己父亲做针炙的赵瑾瑜,有一个问题这几天一直缠绕在他的心中,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同为京大的学生,不是医院里专业的医生,刚开始伍教授和他说赵瑾瑜的医术水平如何如何的,他更多的是想着他的医术如何,是否真的如伍教授所说的那么高明,他还真的没考虑到出诊费的问题。
自从第一次针炙以后,他父亲就说这个医生的水平不错,经过针炙加服药以后感觉确实有效,便问他请这个小医生花了多少钱。他对自己父亲说是老师介绍的,是熟人帮忙让他不用担心这些费用。
就是不提这几天他特意向其他的同学打听到的有关赵瑾瑜的情况,只看他过来这边有司机跟着,称呼他为少爷就知道他家条件肯定应该是非常不错的。这个出诊费给低了,他开不了这个口,也拿不出手,给高了,他们家真没这个条件,拿出不来。
他们只有他妈有一份环卫工的正式工作,他私底下和几个同学给人攒书,能赚一些钱,但实在也有限,想一下子拿出一笔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赵瑾瑜给师母看病,没有收费,是因为伍教授的关系,他施文凯和赵瑾瑜可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也没那个面子,让人家做白工,现在还亲自上门。
就算这两次见面,赵瑾瑜从来没有提过医疗费用的问题,但人家不提不代表他可能当作没有这回事,他不能将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的。
这几天为了这件事,施文凯真是愁得不行,又怕他爸知道担心,只能自己暗地里发愁。
赵瑾瑜收拾好银针,交待了施父一些注意事项又让他躺着休息一会后,示意施文凯跟着他出来他有话要说。等到两人都出了屋子,他才说道,“想你父亲早点康服,除要坚持治疗,还要注意一下其它方面,一定不能操劳,还有加强一下营养。都说三分治,七分养,虽然不能说绝对,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别舍不得。”
施文凯点头,脸上有一种难言的苦涩,“我爸一向节俭,又闲不下来,我都说过我爸很多次了,让他看着小宝就好,我现在打工每个月也有工资拿,让他别老是接那些手工回来做,赚不了几个钱还累人,唉”
“也不是一点事不能做,适可而止别太劳累吧,”赵瑾瑜到是觉得能理解施父的心理,大概是觉得媳妇都出门赚钱去了,他一个大男人不仅天天呆在家里不说,还给家里增添负担,就想着多接点活回来,多少也能帮补一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