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张礼瑗越来越难看的脸,楚云梨恶劣地笑,“最好是查一查当年她爹当差的人家,有没有人与母亲病症一样,如此,该能找出来真凶了。”
听到楚云梨后面一句话,张礼瑗的面色有些苍白,立即低下了头掩饰神情。
当年周父出身贫寒,早早的没了爹娘,是被人牙子骗去卖的,运气好进了富裕人家。就是富城的周家,姓还是人家赐的。
哪怕再不想怀疑张礼瑗,陈元略也找人打听了,还真就打听出来,现如今周家主的父亲当初也是日日昏睡,后来在昏睡中就没了性命。那之后,周家主的随从,也就是张礼瑗的父亲就被放了身契,还得了一笔不菲的银子买房置地,娶了张礼瑗的母亲。
事情到了这里,其实不用细查,也不需要再问张礼瑗了。
当初的周老家主会死,大概和张礼瑗父亲脱不开关系。兴许那熏香中的药就是他加的,所以,张礼瑗会知道方子,也是情理之中。
那日陈元略出去之后,好几天没有回来。
而张礼瑗无事一般,每日都去长福院伺候老夫人。
老夫人醒过来的时间少,并不知道她的病是有人加害,又见张礼瑗在她病后依旧每日尽孝膝前,对她愈发和善了。
这日午后,张礼瑗还在伺候老夫人喝药呢,陈元略大踏步进门,一把扯过她,拉着她就出门。
彼时正是午后,楚云梨正吃午饭呢,就看到一脸怒气的陈元略扯着人进来。
进了院子,他不耐烦的挥退了下人,回身对着张礼瑗的脸狠狠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张礼瑗当即就被他打得摔倒在地,牙都飞了一颗,还带出了血沫。可见他的力道。
这样狠厉,楚云梨当即饭都不吃了,起身站到屋檐下,看着地上捂着脸并没有起身的张礼瑗,问,“真是她”
“毒妇”陈元略并没有理会屋檐下的楚云梨,只狠狠瞪着地上趴着的人怒斥,“那是我娘,我没要你真心尊敬她,但是你居然居然对她下毒枉费我对你一番心思”
“你对我的心思哈哈哈哈”张礼瑗大笑出声,因为掉了牙,满嘴都是鲜血,笑起来有些可怖,“我最恨的就是看在当初的情分上随你进府,这陈府,”她翻身仰躺着,眼神看着天,“看似锦绣,其实就如吃人的虎口一般,我和女儿还有儿子被害得这样惨,就因为我不如她胡妙花家世好,就得忍气吞声我竟然还不能恨,恨了,老太太就要杀我,而你想出来的办法竟然是送我远远地离开你们的脑子都有问题”
“哈哈哈哈都有问题哈哈哈哈”她大笑着,翻身站起,脸已经肿了半边,“是我又如何她想杀我,难道我不能”
她的话再次被怒极的陈元略一巴掌打断,这次是另一边脸。
陈元略很生气,一巴掌打得张礼瑗偏头,一口血沫飞出。却还是没能让他消气,甚至因为怒气,他的脸色都有些狰狞了,咬牙切齿地问,“为了情分进府你难道不是看我陈家富贵想要分一杯羹才进来的你跟我讲情分,那观玉也是一起长大,你跟他之间怎么就没情分”
观玉就是陈元略身边的随从,也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
可见这男人心里都门清,当然了,那时候张礼瑗只对陈元略亲近,他觉着那是因为对他有意。而现在嘛,就认为她是为了他陈家主的身份了。
楚云梨垂眸,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还是那句话,男人愿意时,看哪里都是好的。他要是不愿意了,就觉得女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