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携着风声劈下,乐安郡主再没想到,还真有人不怕死,但是她怕,下意识就拉东西挡,顺手就扯到了边上的余临。
大刀落下,劈上余临胸口。与此同时,边上其余人已经反应过来,既然动了手,这郡主无论真假,他们的罪是减不了了,于是,心下一横,一群人围了上去,然后就是几声惨叫。
公主的护卫也不敌,见乐安郡主吼了身份也还是要被砍,公主也不费那劲,直接夺在长安侯身后瑟瑟发抖。
黑衣人毫不客气,直接扑了上去,楚云梨在马车里,都听到了长安侯的惨叫。
眼看着护卫越来越少,终于有急促的马蹄声过来,为首的人是京护军统领,一挥手,他身后的官兵一拥而上,没多久就把人全部拿下。
京都的富商严家与匪徒勾结,想要杀了长平公主和郡主,简直胆大包天,皇上听闻此事后大怒,严家抄家入狱,家财充公。
长安侯一家受伤严重,就是他自己也重伤濒死,长平公主也受了轻伤。二公子夫妻当场双双身亡。只得长子夫妻在最后的马车中安然无恙,不过也受了惊吓。那些贼人招认了的,严家特意吩咐过,后头的马车意思意思一下,里面的人不能受伤。
如果是按照顺序,那么最后的马车里面坐的应该是二房的夫妻才对,而中间的马车是长子夫妻,这么一算,严家分明是想杀了长子,让余临得世子之位。没想到阴差阳错,杀了自己外孙。
皇上仔细盘问过后,怒极之下,当即下旨严家十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斩首,其余人全部流放,三代之内不得入京
长安侯府空了下来,余临夫妻没了,严氏也被流放。两人坐在院子里品茗,余奉安微微笑道,“似乎景色更美了。”
楚云梨微微偏着头,“你怎么知道要走最后”
余奉安捏着茶杯把玩,随口道,“知道严氏找了山匪,之后严家往侯府送的信全部被我劫下了,还顺手让京护军统领“不小心”知道了裕城山匪往京城来的消息。”
所以,余临只知道严家会动手,却不知道何时何地,严氏嘱咐他的,让他走最后的话这消息被余奉安得了。
他抬眼看向楚云梨,“夫人,我倒是不知,你对郡主居然那么大的恨意。”
郡主当时没死,楚云梨趁着那边官兵抓贼的时候,借着余奉安的掩护,又补了她一下。此时见他问,坦然道,“她找人刺杀我,难道不应该死”最要紧的是,上辈子的代芋姗,确实是死于乐安郡主之手,所以,郡主必须要死。
至于张筠,楚云梨给他的那药,不能酗酒,但这些大家子弟,平时最喜欢喝酒,去年就已经醉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挺悠闲,与他们的惬意相比,公主就挺伤心了,长安侯受了重伤,好悬才捡回来一条命,之后半辈子都不能劳累,每天就在院子里走走都累得直喘气。他娇弱起来,公主更舍不得了,没多久,她把人接去了公主府亲自看着,倒是楚云梨两人留了下来。
与婆婆分开住,确实很悠闲,又是两年过去,余奉安领了差事,做巡查使,顺便带着楚云梨出京。
出京之前,她还回了一趟武宁侯府。
陈恬恬已经出嫁,夫家是陈冀亲自选的,算是门当户对,日子过得不错。而他自己还没有再娶,倒是在半年后纳了一门良妾,如今已经快要临盆。
此时的老夫人已经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屋子里一股难闻的怪味,看到楚云梨,她挺激动,“芋姗,帮我找个大夫”
楚云梨摇头,“做人儿女得孝顺,我得听我爹的。”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