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报应”徐乐媛恨恨道, “这个混账, 还读书人呢,我呸斯文败类, 那姚奇也是个蠢的,听了他的居然还真想和聂家扯上关系好在你机灵, 要不然就真的只能嫁进姚家了。”
最后一句话, 语气里满是庆幸。
底下秦盛昱被衙差带着,似乎察觉到楚云梨的视线, 抬眼就看了上来, 刚好对上了她的眼神。
楚云梨浅笑盈盈, 端着茶杯一敬。
秦盛昱眼神骤然冷了下来,阴冷的打量着她, 徐乐媛本来也盯着下边,看到他这样的视线, 顿时不满, “妹妹, 别看他了,他有今日, 难道不是他自找的我们也没有冤枉了他,他那眼神好像我们故意污蔑他似的,这做没做, 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是啊,这谁都知道这道理啊
难道只许他做,不许人家计较
底下的秦盛昱也不知怎么想的,到得如今,居然恨上了楚云梨。
为了一己私欲,他找人想要奸污一个未婚姑娘,难道不应该是聂家恨他吗
“你哥哥还想请钦差饮宴喝酒,只是来的这位周大人出身贫寒,最是刚正,他出身贫寒,最讨厌官商勾结,所以,你哥哥还没有去请”徐乐媛低声给她解释。
刚正不阿好啊,多余的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是了。
秦盛昱被接回来的翌日就开堂审问,就在接他回来的当日,钦差大人那边就派人告知聂家,翌日早上需要楚云梨去公堂上。
一开始,是姚奇跑去自诉,说秦盛昱指使他侮辱聂家姑娘,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杖毙。钦差一来,聂慕楠就以苦主哥哥的身份写了状纸,状告秦盛昱和姚奇欲对自己妹妹行为不轨,算计聂家姑娘和银子。
公堂之上,由于钦差手握皇上旨意,高居上首。左右两边坐的才是桐城本来的官员。因为要避嫌,秦知州只能旁听,并不能参与审问。
周大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威严男子,一脸肃穆,边上的师爷把聂家的状纸念了,他问,“聂慕楠状告你指使人侮辱他妹妹,此事你认还是不认”
“不认。”秦盛昱是举人,可见官不跪,此时站在公堂上还一派潇洒写意,扫一眼楚云梨,道,“原先我是知道聂家姑娘心悦我的,我每到一个地方,只要行踪暴露,她必然也在。我爹身为桐城父母官,平时得罪人无数,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周大人一拍惊堂木,“是不是栽赃,须得本官来定夺,你既然已经考上举人,难道不知公堂上须问答简洁,不能答非所问”
如此反问,当真是一点面子没给,楚云梨心里畅快无比。
很快就轮到了她。
周大人果然冷面,并没有因为她是苦主便温和一些,同样冷声问道,“你说当日姚奇带着人拦住你,并且想对你不轨,他是如何说的又是如何做的又怎会突然离开反而来衙门自诉”
聂慕楠有些担忧,楚云梨则坦然把姚奇的护卫拿刀要砍车夫的事情说了,还有姚奇那番生米煮成熟饭的话,末了道,“他说完便想要对我动手,我拦住了,只说我是愿意的。只是非要他说出谁是幕后主使我才答应他说完了主使之后,我便不信。秦公子光明磊落,如何会是欺负女子的小人再说,我们聂家与他无冤无仇,他何必害我”
“当时我推说地方简陋,就当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已经成了,他找人上门说亲就是,洞房之事以后补上。只要他愿意来衙门把事实说出来,我便心甘情愿与他做妾。他才放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