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楚云梨转身开门。
“不可能”何氏按住门栓,“不说清楚,你不许出去。”
楚云梨收回手,问,“有没有关系,跟你有关系”
何氏压低声音,“那一次你二婶骗你去破庙,你和他好了吧对着自己的女人,他总会多几分耐心的 。”
这人平时不说话,话一多起来就像是个神经病。
她抬手开门,何氏又按住,“话说,他有没有说何时娶你你重孝在身,有得等了就怕夜长梦多,毕竟古爷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认识的人多啊”
原来是楚云梨走到桌上拎起茶壶,对着她的头浇了下去。
“你有病啊”何氏大叫。
“有病的人是你。”楚云梨一把将茶壶狠狠掼在地上,茶壶碎裂,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放在何氏的脖颈上,“他对我有耐心,确实啊,我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
她一用力,碎片划破肌肤,鲜血流出,何氏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楚云梨冷笑一声,把碎片一丢,“再胡说八道,我杀了你。”在这样蔽塞的村子里,有时候流言也能毁了一个姑娘。
地上的何氏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明显就是装死。
古爷一直等到了午后,肚子饿了,顿时不耐烦,抬起锄头拆了二房的两面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到了晚上,干活的胡大有和胡三有回来,看到二房的屋子成了那样,问都没问。
一直到深意,一家三口才悄摸的回来,进门看到自己的房子,顿时大怒,“全都滚出来”
根本没有人理会,胡二有一边收拾一边大骂,“房子被打成这样,你们居然也看着还兄弟呢,根本靠不住。”
胡三有似笑非笑,大声道,“二哥,你这份狠劲倒是对着古爷去啊,对着我们发疯,不过是觉得我们不与你计较而已。”
兄弟两人正争执间,古爷又来了,这一回他带着刀,满眼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看到这样的情形,谁敢出去
胡二有磕头求饶,张氏带着胡保进也跪,根本没用,古爷让他们拿银子 ,喊了三遍之后 ,古爷再没了耐心,对着三人挥刀。
胡家院子里顿时响起了惊恐的尖叫声,惊破了宁静的春夜。
拿刀砍人,这可不是小事,胡大有和胡三有都有些着急,任谁都看得出这古爷此时的状态不对,是有些癫狂的。
胡三有分开篱笆院墙溜了出去,很快喊了村里人过来,院子里已经大片大片的血迹。
胡二有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张氏也在不远处,而胡保进不停地绕圈闪躲,看到大门口那么多人,飞快往门口跑去,“救命”
门外的人一拥而上,死死把古爷摁住。
胡二有被砍中了脖颈,当场就没了性命,张氏还好,只是砍中了背,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胡保进一点都没受伤,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以前古爷在村里也追过债,不过大部分人家都凑出来还上了。说白了,真要是成年人去赌,心里都有数,不会输得那么多。
胡保进不同,他下意识觉得无论输多少,都有人帮忙还。或者说他隐约知道胡母有多少银子。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分家,而分家之后,大房和三房就算看着他死,也不愿拿出银子替他还债。
如今古爷拎着刀闯进人家开始杀人,这事情太过恶劣,今日是胡家,他是还不知道谁家。万一家中没那么多人,没人跑出去报信,岂不是全家都会被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