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结果,楚云梨倒是没有多意外,却也没放过他,手摸到了他脖颈间,“她为何要如此”
吴启斯赶紧摇头,“我不知道。”
楚云梨才不相信,这吴启斯没喝酒的时候人模狗样看起来像个青年才俊,嘴上功夫也好,要不然也不能做了掌柜,柳宝安和他来往甚密,该是一颗芳心落到了他身上。
要说他对柳家的计划一无所知,楚云梨不信,她掏出一把刀子,对着他受伤的腿比划,“不知道我这一刀下去,还能不能养好”
吴启斯冷汗都吓出来了,躺在床上养伤这半个多月,再没有人能比他体会到站不起来的痛苦,忙道,“似乎是因为你娘你娘的姘头”
楚云梨哑然。
“再多的我也不知道。”吴启斯见她沉默,忙急切道,“宝烟,我虽然欺负了你,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求娶你进门也是真心的。我对不起你,往后我再也不喝酒了。”说到后来,已经痛哭流涕。
楚云梨又开始对着他的腿比划,“你以后再这么对我说话,妄想让我回吴家,我可就真切下去了。”
吴启斯看着月色下闪着银光的刀子,“不不不”这会儿他只求她赶紧走,这样凶恶的女人,他可吃不消。
她继续问,“我娘的什么姘头”
吴启斯忙道,“我真不知道,你信我,宝安只说了这些。”
楚云梨见他吓得不轻,不像是假话,又问,“吴昊找人欺负宝礼,是不是你的主意”
吴启斯愣了一下,忙道,“不是不是。”
楚云梨冷笑一声,飞快从他身上把银针拔了,吴启斯觉得自己能动了,还没来得及高兴,本就钝痛的腿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想要出声惨叫,却发现自己张大了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剧痛里,他看向楚云梨淡然收回手,目光中满是骇然,再也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心思。
楚云梨临走前,冷笑道,“管好自己的嘴,我想要收拾你,办法多得是。”
出了吴启斯的院子,楚云梨摸去了厢房,本来打算找吴昊算账呢,走近了却发现屋中有细细碎碎的哭声,她进门后发现床上的吴昊昏迷不醒,但确实是在哭,顺手一摸,额头滚烫。
她点亮火折子,掀开被子就看到吴昊身上满是青紫,她闭了闭眼,熄了火折子,出了院子往镇上去了。
无事发生一般回去睡觉。翌日照样去医馆中给人治病,到了午后,她换了衣衫去了学堂外头,亲自接柳宝礼回来,她也就是一开始接送了一天,本来嘛,就隔一条街,还是大白天,根本没想到过会出事。
她到的时候,里头还没下学,听得到朗朗的读书声,就是尾音拖得挺长,听得人着急,听惯了其实还好,颇具韵味。
正听得认真,后头有沉重的脚步声过来。
其实这学堂中,除了实在富裕的人家会让人跟着孩子,一般都是孩子自己来回,正经要人接送的几乎没有。所以她等了这么半天,门口就她自己。
楚云梨回身,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过来,看到她后,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不怀好意,“你是柳家的姑娘,被人糟蹋了那个”
楚云梨没理他,因为这时候柳宝礼拿着书出来了,看到她后满脸兴奋朝她跑过来,“姐姐”跑了几步看到楚云梨旁边不远的男人时,笑容登时就没了,脚下加快跑到她面前,拉着她就走,“姐姐我今天要请吴奇他们去吃饭,我没带银子,你送我过去好不好”
楚云梨闻言,心下微松,这孩子到底聪慧,怕跟昨日一样再出事,就找了人一起走。
不过天天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