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伯哭得伤心,闻言看向大夫和他手中的刀,看向柳父, “爹, 大早上的,你们怎么会被蛇咬的”
柳父叹气, “蛇跑到床上去了。”
柳大伯怒视楚云梨, “家中怎么会有毒蛇你的心也太狠了, 居然放毒蛇咬人。”
楚云梨扬眉,“可是有人亲眼看到,这毒蛇是爷带回去的,我反而想问问爷, 您把这带回去,做什么用”
柳父气虚,梗着脖子道, “我带回去泡酒。在厨房放的好好的,谁知道他会跑到屋子里去还是往我们那屋跑。”
暗示意味颇足,周围人大半都不相信这事是柳宝烟姐弟两人做的。毕竟孙女对着爷奶的屋子放毒蛇,这得多狠的心,百十年内这周围几个村子都没有听说过。
楚云梨摊手,“有个事情大家可能不知,从我大伯母他们搬走,我爷奶就没给我们姐弟二人做过一顿饭,所以昨天我们回去时是吃过饭的,就是洗漱也是用的凉水,根本没有进厨房。更不知道厨房中还有毒蛇篓子。”
也就不可能放毒蛇了,要怪就只能怪柳父自己带了毒蛇回去不放好。
“我奶这样,谁都不想。”楚云梨继续道,“我会让大夫尽最大的努力救她,且不会收一分药费。”
众人都赞她孝顺知礼。
“只是”楚云梨看向柳父,“我爷他带毒蛇回去,根本没有告诉我们姐弟,也太危险了。我要他保证,日后再不要带这些危险的东西回去,要么就搬回大伯家去住。”
柳父面色胀红,“我不会带了。也不回老大家,我还得留下来照顾你奶。”
那边大夫已经挤出了许多黑沉沉的血,就是挤出来的血,大夫也再三嘱咐药童小心不能碰上。两刻钟后,大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单是挤,可能救不回。”
“那还有什么办法”柳父急切问。
大夫沉吟半晌,看了一眼楚云梨,试探着道,“把这截腿砍了,有五成把握救回。”
大夫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到外人眼中,就好像是大夫要截腿,先要问过东家的意思般,或者直接就是楚云梨的意思。
柳父哪里受得了这个,这毒蛇对外说是泡酒,但内情他最是清楚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从他们把那床和地打湿之后楚云梨能直接拎两桶水倒回他们床上,就看得出这个孙女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兴许就是为了勾结大夫,给老婆子截腿,目的就是为了报复。
这么想着,他立时就跳了出来,“不行好好的人怎么能截腿”又看向柳大伯,“老大,把你娘带走,我们去别的地方治,我就不信,没人能救你娘。”
柳大伯无奈,只得找人把人抬走。
抬走了更好。免得沾上自己说不清,其实如果楚云梨出手,也还是要截腿,不过肯定能救回。如果发现得早,兴许还不用砍腿。
柳母被抬走,带走了大半看热闹的人。
楚云梨见病人不多,拉着柳宝礼出了医馆,往后街去,这镇上只有一个秀才,恰好就住在她们的后面一条街上。
于秀才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屡试不第,已经放弃考乡试,便把希望放在了自己弟子身上,希望弟子能中举,满足自己心愿。
他看重的学生,哪怕束脩交不齐,也会收下。
于秀才以前是见过柳宝礼的,因为柳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