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懵然中摇了摇头,至于哪里不对劲,也根本没人能答得上来
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个女子与任何人都不一样。
之后太后再次召见她们入殿时,沈淑昭才终于出现,她面上云淡风轻,就像是才去外头赏景回来,长姐三妹都坐在席上,心情十分沉重,如果不赶快打听清楚这个白衣女子的身份她们都将坐立难安
长公主。
长姐紧皱起眉头。
这个人连一个真容都未显露,却已经将她们姐妹耍得团团转了。
这些事沈淑昭知道吗她看过去,只见沈淑昭在慢慢地用膳,就像一个局外人。不过就算她知道什么也不会主动说的,长姐想罢,就没有去问。
第二日晨,清莲阁。
怀着昨天试探到的沉重消息,长姐疲倦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这时沈淑昭正好推开门,穿着青色罩浅白衣裳,一身柔弱轻盈,东边日出正好,她伸了伸懒腰,然后带着笑意道“姐姐。”
长姐大吃一惊,马上仔细看了下她的打扮,实在像极了昨天那个女子手里的白绿瓶子顿时头疼起来,怎么有这么多颜色,她就偏偏挑这一身不,这不是什么要紧事,那个白衣女子已经不能随意去称呼了而是,当朝的皇女,坤仪长公主。
虽然当时没有一个婢子在场,但种种迹象是不会骗人的,一个在宫中来去自如、前后都是北狐厂随从的人,怎会是别人
而且
昨天她居然来过西厢房
一想到这,长姐就沉沉地打量沈淑昭,眼前人真是伪装得极好,若不是东厢房的人告诉她,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和长公主有了交集
咽下所有的不满,长姐朝前大踏步过去,沈淑昭在身后微微瞥一眼,然后不出声跟上去。
一路上气氛无异,众人向来不会在这时说太多话,在皇宫的路上应该安静才是。
但在快走出清莲阁时,沈淑昭突然用得意的口气道“姐姐,我昨天听宫人说了一件事,都说清晨的太阳最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惜晌午过后脚下的影子总得歪斜,所以西北街有一个裁缝为了不让影子变斜,竟然愿意一生斜着走路,你说稀奇不稀奇”
“你到底想说什么”三妹恶狠狠瞪过来。
沈淑昭回道“我在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长姐攥紧了手里的扇子,难道她们打听的事情被她知道了现在居然还来讽刺她们,这个二妹莫非真如三妹所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这时沈淑昭继续笑着说道“妹妹可知昨日谁来了”
这一下子正说到了死穴上三妹大气不敢出,忙请求一般看向长姐。
长姐虽然心底厌恶,但声音还是温柔如水道“你俩这是怎了我有话说在前,在皇宫里一切不可胡来。”
“姐姐说的极是。”沈淑昭倒是恭顺道,但说完后,她立即对三妹换了一张面孔,“北狐厂已经派人来过了,我倒想听听你如何给高公公解释”
三妹满不在乎道“我做了什么二姐倒是说出来,且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
果然此话一出,沈淑昭就有些被激怒“有的人没胆子出宫,却有胆子剪坏宫里的衣裳难道她还以为这里还和府里一样,可以随意对一个东西动手脚吗”
“姐姐入宫以来在太后面前妙语连珠,谁不知道你最受宠爱,怎么还敢去动你的东西”三妹说完,她背后跟着的宫人都不怀好意地低下头,若不仔细去看,谁也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