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崔氏这一番话才出来,虞家老夫人丝毫不给面子的撇了撇嘴。
而后拧眉瞧着她道“谁是你姐姐,要真的轮起来,我比你还小上两个月不止呢。”
“再说了,我看着可不止比你年轻十岁,怎么就成了你姐姐了”
哪个女人能忍受被说老,哪怕是个老婆子也绝对不能忍受。
若是一年前,宁国公府还是崔氏掌控中,晏昭廷也还是那个会给她留着几分面子的嫡长孙。
那时候的崔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在府里头作威作福,那可谓是容光焕发,看着年轻不止十岁。
可是现在,才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清河郡崔家因为安王谋反,虽然帝王并未株连九族,血洗大晋官场。
但是也不知谁暗中使了绊子,崔家私下参与的那起私盐案,本已经被宁国公派人给偷偷压下去的案,竟然毫无准备的被披露出来。
而且崔家更是无缘无故变成了主谋。
朝堂震怒,崔家上下凡是参与者入狱,崔家子孙则是革了官职,百年内不许崔家人入官场。
百年内不许入官场,这不是断了崔家全部的后路么
加上崔家这两年来商铺越发不济,如今清河郡崔家可畏是一蹶不振,全族遭殃。
老夫人崔氏作为崔家出来的女儿,她就算是心里头不想管,但是顾忌着这面子里子的事,她也是愁白了头发,舍不得银子,又受不了崔家是不是派人来闹腾一番。
这事才出了不过多久,紧接着又是小孙氏没了嫡子。
吵吵闹闹,整个府里头可畏是乌烟瘴气,一天清净的日子也没有。
这小半年来,崔氏可畏是吃不好睡不好,又看着慎独居里那一对夫妻,整天蜜里调油,和睦得像做了几辈子夫妻的人一般,日日夜夜的可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特别是那个她曾今最为看重的嫡长孙,自从娶了凤灼华后,那是整颗心都拴在她身上,眼里哪还有她这个老婆子。
这番下来,平日里保养得宜的崔氏,她不老才怪的。
但她又是被府里头奉承惯了的,就算是进来状态不好,府里头也没有谁敢真的说出来,哪个不是想着要上赶着夸她。
今日崔氏本是要奚落人,却被虞老夫人这一番嘲弄。
崔氏气得恨不得咬碎满口牙齿,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是白白受气的。
当即崔氏冷笑一声“虞家老老夫倒是好大的脾气,我们两家因为殿下的关系,好歹也算是沾亲带故的姻亲,虞老夫人这一番话说得,好似我们晏家亏待了殿下不成”
“再说了,以承德侯府在朝中的地位,若不是因着皇后娘娘与殿下,今儿这棚子的位置也排不到这般的前头。”
虞老夫人冷笑一声“我当宁国公府老夫人过来是要说什么,原来是棚子的位置,这不过是陛下安排的,老夫人若是心里头不舒坦,大可找陛下理论去才好”
“理论”崔氏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如今安王出事,虞老夫人莫要以为靠着皇后娘娘这颗大树便是万事无忧了,你莫要忘了安王妃可是你们府上出去的姑娘,倘若陛下那日记着这事儿,总归是有找你们府上秋后算账的时候”
崔氏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谓是底气十足,也不知她暗地里究竟是得了个什么样的消息。
毕竟安王妃在安王造反那日便早早就回了娘家,后来安王被囚,王妃的娘家也是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