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廷把姑娘家娇娇暖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搂进怀中,瞧着她硕大的肚子,眼中闪过担忧“你想想,如今你嫂嫂刚与你大皇兄和离,你这番贸贸然上去,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
“怎么会是撒盐我这是去当和事老的”凤灼华不解。
“和事老夫君我倒是怕你三言两语就拆了人家的姻缘,劝你嫂嫂寻人再嫁”晏昭廷的声音带着无奈,“你嫂嫂自从与你大皇兄成亲后,这近十年都等了,为何偏偏要在此时和离夫人可曾想过”
凤灼华一愣“莫非我兄长做了什么伤透了嫂嫂心的事儿还是他被汴京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养了外室”
晏昭廷一叹,这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恐怕他家姑娘重生回来的也不是时候,并不知晓当时那个闹得门城风雨,大皇子与大皇子妃未曾圆房的八卦。
于是晏昭廷起身“夫人等着,我等会子就来”
不一会儿公府,他也不知从哪处端了一盏子温热的羊乳羹,手里那托着一个匣子,匣子里头打开是她馋了许久是松仁。
晏昭廷端着羊乳羹,一口一口的喂凤灼华吃了,又看了看匣子里的松仁“不能吃多,今儿难得这般乖巧,只能吃二十粒。”
“二十粒”如今这性子大变的孕妇大人,当即不乐意了,“五十”
晏昭廷“二十。”
凤灼华可怜巴巴“不能更少了四十可好”
晏昭廷又喂了一口羊乳羹“不能更多,今日乖乖的,三十不能更多。”
当即凤灼华笑眯眯的应了“那你快说说当年的事儿当年我与皇兄不熟,前世我婚前他便死了,他与大嫂嫂的事儿,我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知的。”
晏昭廷虽然不爱八卦别人家的家事,但抵不过自家夫人那期待的小眼神。
只得把当年大皇子的事儿,细细的讲了一遍给凤灼华听。
等听完,凤灼华更懵了
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看向晏昭廷“我皇兄还是个人马竟然至今都未曾与我大嫂嫂圆房所以我嫂嫂恼了他,直接和离另嫁反正也是清白之身,不碍事的。”
凤灼华深感同情“我觉得没有任何毛病大嫂嫂做的极对,这样才能打疼我大皇兄的脸过些日子我要进宫与父皇说说,让他给大皇兄找个随府的御医”
晏昭廷握着羊乳羹的手一顿,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继而又突然想到自己与凤灼华成亲那日,姑娘家闹死闹活闹着要和离的事儿。
如果这事儿要是换在他家灼儿身上,灼儿会不会真的二话不说就与他和离了再说
莫名的,晏昭廷心里有些醋意在翻腾,也不知自己在吃哪门子飞醋。
凤灼华瞧着晏昭廷这会子有些发紧的眼神,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兮兮的拉着晏昭廷的衣袖“是不是我大皇兄在战场上受了什么严重的伤,好不了了”
晏昭廷瞧着凤灼华那亮晶晶的双眸,也只得尴尬轻咳一声“你大皇兄的家务事,那般私密,我怎么会知晓”
晏昭廷这般避重就轻的回答,更加坐实了凤灼华心里头的猜测。
她装作要午休的样子,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可能吃饱了,眼皮子有点沉。”
孕妇大人要休息谁敢打扰,刚巧晏昭廷书房里也依旧有些事儿没有处理完,他唤了春山与如笑进来“伺候你们主子好生休息,等一个时辰后,再带她到院子里头逛逛,御医说要多走走。”
两个贴身大丫鬟赶紧应下,她们也知晓自从安王离京后,她们驸马爷便一日都未曾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