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 花嬷嬷便早早的起了。
等她走到院子里, 便看得在园子里练剑的驸马爷晏昭廷。
花嬷嬷先是恭恭敬敬的对着晏昭廷行了礼,行礼后她又让人搬了一小方几,那小方几往主屋旁一放, 花嬷嬷便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主屋的正门前的小方几子上。
反正这一早上, 但凡有丫鬟婆子从这处经过的,凡是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都会被花嬷嬷狠狠一瞪,让她们给远远的走开去。
那小方几子上花嬷嬷等了又等,只见房檐上头的日头越来越烈,渐渐的等艳日升到了头顶的时候, 屋子里头依旧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花嬷嬷忧心的往那屋子里头瞧了一眼,又让一旁候着的宫婢们把手里头提着的食盒拿到小厨房里头去换一轮新的来。
来来回回就这么换了一连四五次, 到了后头别说是早膳了, 就连午膳的时辰都过了,也不见里头有一丁点儿动静。
花嬷嬷一边忧着自家殿下的身子,怕饿过头伤了脾胃去,一边想让凤灼华多睡一会子功夫。
就在花嬷嬷纠结不已的时候, 外头办事的晏昭廷瞧着午间的时辰, 便找了空子从大理寺回来了。
晏昭廷瞧着依旧守在门口尽忠尽责的花嬷嬷, 他倒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背着手抬步就往那静悄悄的屋子里头去了。
此刻,屋子里漫着一股子女儿家特有的香甜,再伴着一丝淡淡甘松香味儿,清爽好闻却又不会过分甜腻了去。
昨日夜里,二人几乎一夜未睡不说,光是那床榻上的被褥垫子,以及里里外外的衣裳更是换了两拨。
每每进来伺候的小丫鬟都是迷糊着眼的进来,等换了东西后却颊飞双霞抱着怀里头的衣裳被褥出去的。
偏偏晏昭廷这人看着是个端方的君子,实际上却是连筋骨都是黑透了东西。
那算计人的心思,不说外头的事儿,就是连着床笫之间的事儿也被他算计得一分不少,而且每次当凤灼华以为这次就可以结束的时候。
晏昭廷这人,哪怕才刚刚歇下,他也总能想了别的手段撩起凤灼华的兴致,更是闹得她整夜未睡。那全身上下就是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浓浓的疲惫,偏偏的精神上头却是被他撩拨得精神得不行。
这时,屋子里。
春光从外头乍泄,外头窗台的缝隙里透过层层纱帐,撒得满屋子都是如雾一般带着七彩光晕的光斑。
床幔的青纱里绣着春荷鸳鸯戏水图,那荷叶舒展错落间金色的锦鲤似乎活了过来一般,在里头穿梭摇曳而过,留下阵阵涟漪。
帐里美人酣睡,光滑如玉的肌肤,锦被虚虚从她窈窕的腰间盖过,大半的锦被却是顺着腰间,穿过帐幔从床榻上垂了下来,艳红带着喜色的锦被此刻小半都落在烧着暖融融地龙的地板上头。
纤腰、玉手、雪肌,如墨一般的长发撒了整个后背,乌黑的发丝下头更是若隐若现,欲拒还迎的遮住前有的七分春色
当晏昭廷挑起帐幔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定定的站在床头前。
光斑从他眼睑穿过,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头眸光隐晦,晏昭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撩起身前的帐幔,那勾人又漂亮的墨瞳,瞳孔深处是深邃得令人害怕的暗潮涌动。
晏昭廷看着熟睡的凤灼华,他喉间动了动,最终目光一顿,停在了凤灼华那如玉般完美的小腿上,那双腿修长笔直不说,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