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说着便要伸手去点虞南枫府脑袋,当下两表姐妹这么一闹,便把前头花厅里那略显尴尬的气氛给闹了起来。
俩表姐妹这一刻更是前所未有的要好的闹到了一处儿。
凤安眼底神情微敛,他握着虞南嘉的手却没有一丝想要松开的样子,抬手抚过虞南嘉那微微寒湿的鬓角声音柔和道“嘉嘉本王瞧着你今日很是虚弱的样子,不如我们回府去,让宫里头的御医好好的瞧一瞧,嘉嘉觉得如何”
虞南嘉这一瞬间如坠落冰窟,她垂着眼眸根本就不敢去瞧,眼前的凤安那眼睑深处藏着的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只觉得这时候两人相互握着的手掌心里头湿滑一片,那冰冷的汗水更是透过凤安手掌心的温度,疯狂的往她骨髓深处涌入,就像那鱼塘里头淤泥带着令人作呕的阴冷腥臭味儿。
但是作为嫁出去的女人,何况这还是再宁国公府上,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却是这时候,凤灼华的声音轻快的从她身后响起。
虞南嘉惊惶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姑娘家十七左右,身量已经与她一般高了,说话时候那神态不似南枫的娇俏无辜,却带着一股子大晋公主与生俱来的气势。
娇蛮更不会失了礼数去,那说出来的话儿更是令人拒绝不得。
花厅里的人只听得凤灼华的声音肆意又强势道“安王叔果然就是偏心的。”
“这瞧着连我大婚那日,王叔都推脱身子骨抱恙不曾来参加我的混会,今日我小姑母不过是就是出来一会子陪我说说话,顺带多贪了几口寒凉的食物,王叔便火急火燎的要带我小姨母回去藏着,天可见得王叔的心就是偏的。”
听着凤灼华的话儿,安王先是一愣,而后深深瞧了她一眼。
半晌后,偏生又没有从小姑娘那委委屈屈的神情里头,瞧出任何不妥的地方。转而凤安又见小姑娘家家那微红的眼角,以及缩在衣袖里的手,这回竟真的是委屈的揪着手里头的帕子不停的扯着,凤安心中不禁想到,指不准平阳这回是真真的委屈上了。
毕竟这汴京城上下都知晓,他独独深爱府中王妃一人。
更是为了他的王妃,安王府后院没有任何姬妾通房,再加上他们夫妻二人成婚多年,折了一个孩子后便再无子嗣,所以他在宫里头对着公中年级或者的辈分小的皇子公主们,都是多疼爱一些。
在这其中,对于帝王最为宠爱的平阳公主,他往日里素来疼她是最多的。
前些年,他只要在宫外头得了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新鲜的吃食、香膏、首饰,那些玩意儿送入宫中后,这第一时间都是让凤灼华先挑选,等凤灼华挑选完后,剩下的才让和安她们几个姐妹挑选的。
所以此刻当凤灼华这话儿出口的时候,凤安他心里头是信的。
于是他轻笑一声,扯了腰间上挂着的那块极为名贵的玉石递给了凤灼华道“是皇叔不好,皇叔那几日身子骨是在是抱恙,今日这玉儿,可是你惦记了许久的东西,这东西便给平阳赔礼如何”
凤灼华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在垂眸的那一瞬间眼中的讥讽更是一闪而过。
心中更是讥讽想到身子骨抱恙,凤安这鬼说得可是人话,前世她与凤安的关系极好更是亲密,从未怀疑过她。
如今这重来一回,一切都不同了,恰巧前几天春山又出了拿等子事儿,后头她便托人查探去了。
原来凤安这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