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春风格外和善, 终于寒意渐消带起一丝暖融融的春意。
晏昭廷牵着凤灼华的手, 男人身形修长高挑, 步伐微微错前半步。身旁的姑娘一身艳色春装,这一刻眼角带起的娇俏却是比春天更加的妩媚多姿。
两人绕着水榭慢悠悠的顺着之前的路往慎独居的方向走回, 空气中带起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甜意。
凤灼华装作认真打量园子四周景致的样子,眸光却不时偷偷打量身前男人高挑却不失力量的身形。
从她的方向望去,精致到完美无瑕的侧颜, 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有握着她小手的那双大手。干燥、有力、不容拒绝, 还有因常年握刀提剑磨出的茧子。
曾今这双手杀得了人,更护得了她, 那一手字更是难得的好看。曾今深夜里,这双手更是如染上了魔力般,掌握她所有的喜乐。
这般想着,凤灼华双颊俏红, 更是不禁想到了那个三日后的赌约。明日一过,她这辈子恐怕是使尽手段也逃不出晏昭廷的手掌心,毕竟这个男人在凤灼华看来便代表了无所不能
春光撒落, 细细碎碎照着二人的背影, 枝丫间的斑驳光影里头, 仿佛把星光碾碎化作春日里最美好的祝福。
等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那树影间才悄悄走出一个人来。
这女人看着三十岁上下保养的极好, 一身藕荷色春衣更是把她那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上头的首饰不见得有多名贵, 但却是胜在精致巧妙。
女人瞧着凤灼华与晏昭廷离去的方向,她看着身旁的一位婆子问“这便是我们大晋顶顶有名的那个,最得帝王宠爱的平阳公主”
那婆子先是一愣,但是下一刻赶紧恭恭敬敬道“回江姨娘,前头与世子爷一同的那个姑娘就是平阳公主,前些日子成亲时老奴远远的偷偷瞧了一眼。”
“是么不是说平阳公主嚣张跋扈最不服管教,还不如外头小娘养的姑娘有礼数,可是我这般瞧着倒是个端庄又聪慧的。啧啧啧那张面皮子哟,可真真是天资绝色,难怪才刚成亲便把世子爷迷成了那般护食的模样”
这话听着是着实有些大不敬了,那婆子咽了一小口唾沫却是不敢接自家主子这话头。
当然了,这位江姨娘本就没有打算听着婆子的任何回答,她而是眸光冰凉的瞧着不远处雪地里那一道道凌乱的脚步。
春已经开始渐暖,院子里的雪水也融化了大半露出了下头冒着青芽的嫩叶,那处正巧就是昨日二房楣姐儿掉入湖水里的地方。
这园子里那所谓的证据自然是找不出的,但总归小心驶得万年船。
江姨娘嫌弃看了一眼绣鞋上沾染上的泥水,她随手掐了一株枝丫上的青芽,食指拇指轻轻一揉,那青芽便被悄无声息碾得粉碎。
江姨娘瞧着那婆子,下一刻开口声音柔和又端庄妩媚道“反正曾妈妈既然做了初一,不妨十五也一块儿做了。小姑娘命大死不了,但总归是瞧了不该瞧见的东西,万一牵扯上我们”
说到这里江姨娘声音一顿,又继续慢悠悠道“不如就妈妈再辛苦辛苦,把昨日那个把事儿给做砸了的小丫鬟给清理干净。”
当即这位曾妈妈面色一白,她就知道这事儿是不能善终了。
但是她自己都是苟且偷生之人她能怎么办,不也就是卑微着为了多苟活几年么,当年她在宫里头的大宫女伺候的可是一宫之主,那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后来因为一时间被猪油蒙了心,犯了不该做的错事儿,如今只能卑微的隐姓埋名,处处被人牵制。她更是因为害怕暴露身份夜不能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