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还是不追
这自然是要追去的
平阳公主作为帝王最为宠爱也是唯一的嫡公主,她自小便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肆无忌惮长大的主儿。
而且如今才不过才新婚第一日,便在世子爷的院子慎独居里闹着要和离。
这不过才天亮,便收拾东西闹着要回宫去。
凤灼华这么一闹。
那些身旁伺候着的宫婢嬷嬷们,虽然心里头慌乱得没个章程,但那能怎么办,公主一声令下,自然是赶紧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东西。
毕竟宫中嬷嬷看来,别说是和离了,就算是公主殿下此刻想拿刀子把驸马爷给捅了,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那也只有默默递刀的份儿。
等天色终于大亮,宫婢嬷嬷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后。
前头寝居里那位闹着要和离出府的公主殿下,这时却是一反常态安静得诡异。
寝居内。
凤灼华一身雪白亵衣亵裤,只见她墨发披散,凤眼睁得圆圆的,且粉面带煞,像只又软又凶的猫儿。
特别是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凤眸,此刻带着惊诧,瞪向把她禁锢于睡榻与胸膛之间的男人。
男人单膝跪于榻上,同样的一身雪白亵衣亵裤。
二人间离得极近,随着各自略微压抑的呼吸,墨发散落,二人秀发缠缠绕绕,不知何时那墨色已然亲密缠在了一处。
晏昭廷强有力的手臂,一手撑着身后的床架子,一手却是稳稳握在凤灼华玉腰处,随着男人温热的呼吸,灼人的掌心。
掌心并不细腻,反而带着粗粝的触觉,惊起她心中连连颤栗。
凤灼华只觉得头晕目眩,心脏更是跳动如雷鼓,似乎下一秒便能当场晕过去。
“公主殿下”这声音从晏昭廷口中出来,又哑又急,带起凤灼华沉沉思绪,缩在袖子里的指尖更是不自觉蜷缩起来。
凤灼华呼吸一顿,努力维持自己倨傲的气势,眉尾高挑眼中带起厉色“晏昭廷,你好大的胆子,放开本宫”
晏昭廷低笑一声,看着凤灼华突然问道“殿下为何生气”
还不待凤灼华回答,晏昭廷自顾道“难道是殿下觉得臣昨夜伺候得不甚满意所以今日殿下您便闹得要和离如果是这样的,不如殿下今晚与臣再小试一下”
“殿下觉得如何”晏昭廷突然俯身向前,鼻尖几乎碰上了凤灼华的鼻尖。
四目相对,凤灼华呼吸一顿,她眼眸一瞪。
他说什么
不满意什么
又要试什么
难道
凤灼华眸光一颤,看向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亵衣,还有床榻不远处堆堆叠叠在一处的喜服,喜被堆成一团,已不知被踢到了哪处旮旯角。
看着那些随时都能让人想入非非的证据,凤灼华一时间有种腰身软麻,提不起力气的错觉。
难道,真的睡睡过了
顷刻间,一抹嫣红悄然爬上她的双颊,凤眸里好像嵌了打碎的星光,眸光微微发颤又羞又恼。
只是
凤灼华眉头一皱,晏昭廷这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赖又花嘴
上辈子她收敛性子,上头尊敬长辈,下头照顾小辈,开始到底是她一心迷恋,后来那腔热情渐淡,她与他之间渐渐相敬如宾了几年。
直到后来她父皇病亡,母后被暗害暴毙,年幼的阿弟被杀。
天下风起云涌,为夺帝位而战。
正当凤灼华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