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里,许惊华受不住心神激荡,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又开始断断续续发起高热。
等到早上才被许惊华的贴身嬷嬷发现。
那嬷嬷也是夜里头睡得不安稳,趁着天色略显的时候,便披了衣裳过来瞧了瞧。
老嬷嬷一摸之下却是吓了一大跳,正恼怒把给许惊华守夜的丫鬟摇醒的时候,发现那丫鬟也是睡得昏昏沉沉,脑袋更是滚烫的下人。
这主子丫鬟同时病着,过病气也不知是谁传染了谁。
老嬷嬷压下心头忧虑,赶紧吩咐外头的婆子先把丫鬟给挪到了下人的厢房去养着,有让人拿了牌子出府,冲冲忙忙把医馆里的郎中给请了过来。
后来也不知怎么弄的,来得人却不是医馆里的郎中,而是宫里头的御医。
出去请郎中的小厮战战兢兢说,原是在路上遇着的。
老嬷嬷心头疑惑一闪而过,这天都没亮,宫里头的院判大早上的没事,跑到定国公府门前晃荡什么,若论定位,就算是府里头的老夫人对着那御医都该给七分颜面才是。
不过这事儿,嬷嬷心头想归想,首先要做的还是先把自家主子的病给看好了才是。
诊脉、开方子、煎药
时间过得飞快。
终于等到临近午膳时分,烧得模模糊糊的许惊华的高热退了下来,那位老御医的手段也是厉害,几幅汤药下去,至少许惊华看着也只是稍微虚弱而已。
嬷嬷伺候她用了膳,又跟许惊华汇报丫鬟也得了高热的事情,而后嬷嬷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
本用了膳后,一直靠在大迎枕子上的许惊华这才回过神来,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杏儿病了”
许惊华眼里头的浓浓的讶异。
那嬷嬷赶紧道“可不是么,夜里老奴反反复复也睡不得安稳,于是等天蒙蒙亮的时候便想着来姑娘这屋子悄悄,就怕杏儿不细心。”
“哪曾想,一摸姑娘的额头,滚烫得吓人,便急急要把杏儿叫醒,让她去外头叫人,不想那杏儿倒是烧得比你更迷糊,拿着烛火一看,烧得双颊通红跟吃醉了酒似的。”
这般说着嬷嬷语气中是浓浓的疑惑“杏儿身子一向健康,夜里也不知怎么的,会烧得那般厉害,哟姑娘你别说,昨夜的雪下得可够大,如今外头银装素裹的,园子里别说有多美了,可惜如今姑娘高热,不然到可以去外头瞧瞧。”
这时候,许惊华烧糊的脑子里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早晨迷迷糊糊一直记不起来的事情,经过贴身嬷嬷这么一提。
许惊华身子突然晃了晃,慌忙抬手往身后的枕子下头摸去,摸到了一封密信。
嬷嬷看着许惊华突然间苍白的面色,急急道“姑娘可是怎么了可是身子骨不适”
嬷嬷赶紧起身倒了一盏子温热的蜜水,喂许惊华喝下,这才起身“老奴还是去老夫人院子里说上一声才是,早晨姑娘烧得模模糊糊,却一直念着不让老奴去说。”
一盏子温热的蜜水下肚,许惊华才略微有了些力气,她赶紧伸手拉住嬷嬷的衣袖“嬷嬷莫要担心,我不过是偶感风寒,如今瞧着已经快好了,我祖母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前几日祖母因着我的事情,在我这院子了守了几夜,若是知晓我这病情反反复复,恐怕祖母心里头受不住。”
许惊华说的话自然有一番道理,嬷嬷也知道老夫人的生子骨,并不是特别好,她这才打消去老夫人院子里禀告的念头。
自己都病成这般了,还事事周全的估计家中长辈,这本好的姑娘,也不知大皇子为何日日冷落在屋里头,就是连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