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白着唇畔“我连手脚都没有因为被人拧断了。”
“灼儿”
这一路上,他们走得极慢。
凤灼华本该越发紧张的心,不知怎么的渐渐的安定下来,等三个月一过,终于马车翻过高山之后。
大晋与大梁的那处天险到了,那处茫茫无边的雪原。
晏昭廷事先从马车上头一跃而下“要下来看看么”
凤灼华忍着心中依旧存在的恐惧,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在晏昭廷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走了下来。
这处的雪极厚,凤灼华脚下一软,下一刻便陷了进去,她尖叫一声,紧紧的搂着晏昭廷的脖子。
晏昭廷却是轻笑一声,打横把人给抱了起来。
天险虽然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是因为人烟极少的原因,四周茫茫一片的洁白。
这处的雪,比起汴京城,更白更亮,恍惚间还是透着生机。
“昭廷”凤灼华缩在晏昭廷怀里头,眼中带着泪水,她突然出声道,“我好想并不害怕了。”
只见她眼神清明,眼里带着光,远远的挑高远望“你看,我看见了生机。”
晏昭廷顺着凤灼华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极远的地方,一株雪莲花开得极美,那不就是生命么,春日的生命总是无处不在的。
这般又过了半日。
终于距离约定好的时间渐近之后,远远的地方,那雪原深处行来一亮马车,马车上的标记,无疑是大梁皇族的标记没错。
马车里头。
大梁公主萧玉婵双眸红肿,里头还有未曾擦拭干净的泪痕。
她并不愿意去大晋,但是她一觉睡醒之后,便发现自己正在去大晋的路上。
路途遥远,一路走来足足三个月而过,萧玉婵想过无数种逃跑的方法,然而却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对于父皇的思念,对于未免的恐惧,她即将要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成为这个国家帝王的嫡妻。
她就连他的后宫有多少宾妃,帝王年岁几何都不知晓
然而就在这时候。
在不远处的马车里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
那声音极具动听,又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放肆。
继而那好听的声音慢悠悠道“晏昭廷,本宫前头听说你们大梁的三公主是个厉害的,如今本宫这瞧着,也不过是尔尔罢了。”
“也不知道我那蠢货弟弟娶了你后,你这出了名的泼辣性子能不能压住他。”
这好听的声音,带着一股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势。
那语气中的忧虑,却是仿佛不经意间的开玩笑一般。
听着那说话人的语气,萧玉婵便这个这个声音极其好听的女人,定是个不好惹的。
萧玉婵慢慢的掀起帘子走了出来。
萧玉婵身形更是笔挺的站在车辕上,绝对不能让自己弱了气势,她眸中带着冷光看着那一辆不远处极其华贵的马车。
萧玉婵压下心中的惊诧,声音努力平静道“你究竟是何人”
“本宫是何人”凤灼华咯咯咯一笑,她仿佛是听着这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她抬手掀起身前的帘子。
只见她凤眼微挑,朝着萧玉婵的方向看去。
就是这一眼。
萧玉婵只觉得这冰寒的冬日里头,眼前的一道明媚动人的春光。
此时凤灼华一身华服,眉目精致通身贵气,那涂着艳红口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