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切,真就是命吗
纪蓝英明知道这不能怪叶怀遥,对方容貌过人,气度出众,连他有时候看着那张脸都会不自觉沉迷,更何况别人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会感到不舒服,除了这不舒服之外,自然还有害怕。
虽然他其实并没有如何得罪了叶怀遥,可是还有严矜呢,玄天楼的人一定会找严矜算账的,那可怎么办
他想到这一点,玄天楼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不算这笔账。
燕沉刚才抱着叶怀遥的时候就在想,师弟浑身都是骨头,比以前瘦了好些。
他也不去琢磨叶怀遥过去是二十二、三岁的青年模样,现在却才十八,个头自然不同,只是觉得自己失职。
听到何湛扬提起叶怀遥的伤势,燕沉也是眉头微蹙,两指搭上他的脉。
何湛扬也心急地把头凑过来,叶怀遥顺手捏了下他的脸,又转头冲燕沉说道“之前的伤是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后来又中了毒,逼出来就行。”
这听上去未免太凄惨了一些,展榆气怒道“怎么又受伤又中毒的,这他妈什么破地方”
他站在人家的山上,大大咧咧地这样骂出来,尘溯门自然也没一个人敢吭声。
方才刚刚见面,众人都是又惊又喜,心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欢欣,什么苦苦惦念,仇怨焦虑,全都被忘到了一边。
这时候被提醒,他们才想起,自己这边跟尘溯门,还有笔账没有算。
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们之前已经听林秀讲述了一遍,只是到底有不详实的地方。
燕沉问叶怀遥“你和那个成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怀遥道“师哥你来的正好,刚才在殿上的时候我就说了,严三公子是当时目睹的证人。事情涉及玄天楼和尘溯门之间的争端,我说什么都是一面之词,把他看见的让大伙看看,这才是实证。”
惴惴不安等了半天,听得叶怀遥终于提及“严三公子”,纪蓝英忍不住转头朝自己的身边看了一眼。
他只见严矜的脸虽然沉着,似乎要勉强维持住平日里的自尊自傲,但是他的面色是那样苍白,额头上还有细细的冷汗。
严矜平时在弱小的人面前表现的那样高傲轻狂,其实遇见了比自己强的人,也还是会害怕的。
纪蓝英心中闪过一丝非常微妙的感受。
而燕沉已经冷哼一声,也不见他如何移形换步,身形一晃,倏地闪到了严矜身后,抬脚在他膝弯处一踩。严矜整个人就被踩的跪倒在地,完全挣扎不得。
燕沉素来寡言,更不想多和这种人废话,强行制伏严矜之后,屈指在他眉心重重一点,手法与元献如出一辙,却是快了几倍不止,力道更是极重。
严矜只觉得颅中剧痛无比,好像霎时间捅进去一把尖刀,在里面用力搅和,这使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而与此同时,成渊先前的种种作为,也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燕沉看到一边就脸色铁青地抬手,众人眼前的画面消失,成渊的目的和作为却已经再清晰不过。
他现在只可惜成渊已经死了,不然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愤。尘溯门居然还有脸追究叶怀遥杀了成渊
成渊发现了叶怀遥的身份,又定下这样的计谋,真可谓是胆大包天,自然不会对他人明言,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护卫都不知道其中具体内情。
尘溯门的人部分知道成渊对叶怀遥有意,心中有所猜测,另一部分却根本是一无所知,看到这一幕之后亦是大惊失色,暗骂成渊形式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