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赖。
他干脆直接将自己的佩剑解下来,往桌子上一拍,说道“不错,我的剑正是宽3寸,但那又如何世上只有这一把宽剑吗,我又为何要刺杀成渊”
“错,严公子并非要杀成渊,而是生怕不能置我于死地。”
叶怀遥神态从容,语气中尽是笃定“我与成渊发生冲突之时,严公子应该就在附近目睹。而我杀了成渊之后离开,你定然心中窃喜,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并且生怕成渊没有死透,不能给我定罪,所以又在他的尸体上补了这一剑。”
他看了成峰主一眼“严公子剑法高明,不留痕迹,但如果剖尸查验伤口,应能看出来是两剑交叠造成。只不过成峰主大概是不愿意的了。”
严矜定定地看着叶怀遥,脸色僵冷,在外人眼中,像是他正强压怒气,准备反驳,但实际上,在此刻严矜的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竟然全猜出来了他是怎么想到的
他忽然觉得一股寒意直从脊梁骨涌了上来,不知何时,那个让他轻蔑不屑的尘溯门小弟子,竟然给了严矜一种“他无所不能”的畏惧之感。
尘溯门固然并不能把严矜怎样,但他这件事办的实在多余,也是因为急于置叶怀遥于死地,反倒昏了头脑。
当时成渊确实已经死透,纵使不补上那一剑,叶怀遥也同样是杀人凶手。结果严矜偏生不放心,画蛇添足,这事也就沾了他一身腥。
好歹也跟尘溯门相交一场,见到成渊倒地不省,不思救援,反而补刀,这事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就连敬尹真人都暗自皱眉。
平心而论,严矜这样骄矜跋扈,任谁都不会对他产生好感。若非顾忌着此人身后的严家,连敬尹真人都很想教训教训这个几次对自己意存轻蔑的狂妄小子。
叶怀遥、严矜这两个人都不省心,之间又恰好有仇怨,倒不如想个法子暗中处理了严矜,再推到叶怀遥头上,一箭双雕
但在此之前,表面上他还得对严矜和气点,免得到时候严家迁怒。
敬尹真人暗暗起了杀心,正在盘算,殿外忽有一名弟子匆匆跑了进来,对他附耳低语道“掌教真人,玄、玄天楼法圣,带着、带着座下掌令使以及各司司主到访快到山下了”
这话他说的磕磕绊绊,实在连自己都不能相信。法圣平日里就深居简出,少露真容,自明圣过逝之后十八年来,更是从未踏出山门半步。
他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非常奇怪,更不用提燕沉带来的那些人,也每一个放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名头。
尘溯门这是得了何等造化,抑或闯下了怎样的弥天大祸,才能劳动这许多人物同时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