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望了眼,刚进来的男人长身玉立、俊美无俦,两条腿修长,五官透着丝冷意,显得锐利,尤其是一双眼,漆黑深邃,睥睨天成。
服务生一脸纠结“不是一种帅法,谢哥是”
服务生脸红了红“想日那种帅。”
“他是想被日那种帅。”
调酒师笑了“有道理。”
服务生把调酒师擦酒杯“我投谢哥一票,这人表情管理不太好,脸太冷了,感觉要吃人,凶得人瘆得慌,哪像是来酒吧里找乐子的。”
调酒师点头表示赞同。
服务生又看了会儿,拉了拉调酒师的袖子,语气不确定道“你有没有觉得,他是在盯着咱谢哥看”
调酒师心里咯噔一声,这人不会就是谢亭说的富可敌国的包养他的人吧
他还以为是中年油腻男,想想醍醐灌顶,这长相才能叫爱情。
服务生突然拉了拉他,有点着急“谢哥去卫生间了,那男人也跟上了,看他表情感觉他要揍谢哥”
调酒师也摸不准,顿时有点慌“咱们赶紧跟过去看看”
云歇正低头专心致志地清洗手指的每个角落,身体却突然一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抱着放到了洗手台上。
云歇居高临下,见是萧让,松了口气,微微诧异“你怎么来”
他话未说完,已被萧让封住了唇。
霸道又占有欲肆虐。
云歇蓦地瞪大眼,慌张地朝门边飞速扫了扫,用手去推他,拒绝的姿态却撩起了萧让新一轮的妒火,攻势愈猛。
稍稍分离喘息之际,云歇慌乱地叫了声“别、别在这”
往日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会儿萧让却跟疯了似的,丝毫没放过他的意思。
云歇冷不丁抵上身后冰凉的镜子,浑身颤了颤。
脊背发麻之际,萧让又吻了上来,这次吻得更深,纠缠得更难舍难分。
云歇脸色逐渐绯红一片,不知是缺氧还是羞愤。
门边无意间窥视到这刺激场景的调酒师和服务生不由屏息,脸慢慢憋得通红,好半晌才回神,尴尬又不舍地替他们掩上门。
调酒师偏过脸“那个,我什么也没看见”
服务生垂下头“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二人齐齐抬眸对视一眼“谢哥真的太”
太诱了。
二人达成了一致意见,红着脸心照不宣地往回走。
卫生间里,云歇终于被放开,从洗手台上跳下来,羞愤欲绝又怒不可遏“你疯了”
他唇红得惹眼,微微发肿,萧让看着,眸色又深了几许,眼里却赤红一片“相父,你腻我了吗”
连声音都在颤抖,人明明那么高大到能把云歇整个都罩住,云歇却觉得他像只瑟缩的小兽。
云歇被逗笑了,抬眸问“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十五天了,你晚上回现代都不带我,早上问你还敷衍了事,相父,今夜十二点,我们结婚就七年了”
云歇也意识到了他此举造成的误会,打断他,反问“那你腻我了吗”
萧让一怔,下意识道“怎么可能”
云歇在他这声毫不犹豫的应答里展颜。
“砰砰砰”的烟花绽开声倏然此起彼伏,云歇这才想起,今夜是现代的圣诞。
又是新的一天。
是他们第八年的第一天。
云歇倏然靠近,亲了亲他,萧让发愣,后知后觉云歇握住了自己的手,给他的无名指轻轻推上了个东西。
这是他努力十五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