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睡了,你抖什么”陆宴道。
沈甄暗暗咬紧了腮边的肉, 闭眼不看他。
晚风拂动, 月色撩人。
陆宴看着她背后的蝴蝶骨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开合,他伸出手, 两根手指顺着她的背脊一路向下。
指尖轻轻扫过, 也不用力,却让人忍不住颤栗。
男人的目光溢满了笑意。
乌黑柔顺的长发、纤细雪白的脖颈、不堪一握的腰身,还有她这一碰就诚实的要命的样子。
全部,全部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三姑娘这是生气了”陆宴勾起嘴角,斜睨着她的后脑勺。
沈甄心里一酸。
生气吗
她哪有资格同他生气。
那日在酒楼听完孙大人的话,她承认, 她半个晚上都没睡着。美人才子,风月佳话这八个字,就在她的脑中不停地绕啊绕。甚者连他抱着一个姑娘的画面都想出来了。
说实话,她本是同他赌了气的,可一转眼, 竟得知了他在朝堂上举荐父亲去豫东治水的消息
正所谓吃人嘴短, 拿人手短,眼下她便是有再多的气,也只能生生吞下。
立秋才过不久, 天还不算凉。沈甄身上只穿了一件缎面的素白色中衣。缎面的料子最大特点便是柔软光滑,解开衣带,轻轻一拉,便从薄肩上坠落。
里面是一件樱粉色的肚兜。
从陆宴的角度去看, 领口那隐隐可见的山峦,在夜色的映衬下就像是鲜嫩多汁的蜜果,叫人一望,就忍不住口舌生津。
他本来只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可是男人么,一旦来了感觉,就跟老房子着火一般。
她有多软,他便有多石更。
陆宴倾身覆在了她身后,去吻她的后颈,哑声道“真不理我嗯”
沈甄一躲,他顺势攥住了她的小珍珠,捻了两下,小姑娘立马睁开了眼睛。
他低头啄了下她的唇,“这算是醒了”
“平康坊的曲儿,好听吗”沈甄用水光盈盈的眼睛瞪着他。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谣言止于智者。”男人轻笑。
沈甄推了推他作恶的手,想要离他远点,可这床榻也就是六尺长,四尺宽,就这么大个地方,他又贴的紧,根本是无处可逃。
“传闻之事,恒多失实。”陆宴咬着她的耳朵道,“不可信也。”
沈甄轻哼了一声。极轻的一声。
眼高于顶的陆宴对女子的小性子向来最是不耐,便是陆蘅和陆妗,也不敢同他耍脾气。
独独到了沈甄这儿,他才品出了几分乐趣。尤其是,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
这人一旦有了目的,语气都不免放柔了些,他捏了捏她的腰,“平康坊的云枝姑娘,确实是我在外面养着的。”
这话一出,沈甄抬眸对上了他深邃的瞳孔,见他大方承认,三姑娘无比冷静地来了一句,“何时的事”
这一点,沈甄和天下女人一样。
在沈甄看来,陆宴的这些风流韵事,若是发生于她搬到沈宅之前,那她无甚资格去管,毕竟自己只是他的外室,轮不到她恃宠而骄。
可若是在这之后,那便是再好的性子,也无法忍受这种事。
一边说要娶她,一边风流肆意,拿她当傻子不成
面对她的反应,陆宴不禁挑了挑眉梢,他还以为,她的泪珠子唰地一下就能砸下来。
“去年十月。”陆宴清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