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葛天师连连后退,嘴里喃喃道“这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陛下”葛天师颤声道“贫道方才所言,皆是上天的意思,句句属实”
“够了”成元帝对着周述安道“此人妖言惑众、故弄玄虚,即刻将他关入大理寺狱,施以绞刑”
一听“绞刑”二字,葛天师“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陛下饶命陛下贫道绝无半句虚言,陛下不信频道之言,大可等上一等,若是六月京城并无瘟疫蔓延,陛下便是将贫道凌迟处死,贫道也绝无二话。”
洪御史笑道“即便是京中真来了天灾,那也是赤地坛中的朱道士测出来的,于你有何干”
周述安给身边的楚一使了个眼色。
楚上前一步,将葛天师摁倒在地,葛天师拼命挣扎,楚一只好用了力气。
大殿之上,传来了一道骨头错位的渗人声响,葛天师不断哀嚎。
六皇子的脸色铁青,握紧了双拳,
父皇本就多疑,横生了这事,葛天师根本无法再取得帝王信任,可偏偏母后说过,此人是他能否登上大宝的关键。
无奈之下,六皇子只好给李棣传了纸条。
李棣从內侍手里接过,用袖摆挡住,缓缓展开,他深吸一口气,起身上前,“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此人身上疑点重重,还应细细盘问一番才是,毕竟他方才还施以法术,救了郑大人一命。”
这下,众人又将目光转移道郑京兆身上。
郑京兆祖祖辈辈都是京城人,又是成元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为官多年,清廉正派,断不会与这些歪门邪道之人相互勾结。
“就是”葛天师睚眦目裂,咬牙道“你们若是不信,那敢不敢把那朱天师叫来贫道对质”
陆宴目光一暗。此人,决不能给他再开口说话的机会。
反复思忖后,陆宴也起身出列,盯着葛天师的眼睛道“我只问一句,那些预言,可是你今日摆阵所测出来的”他特意将今日二字咬的重了些。
葛天师抖着下唇都“自然。”
“确定”
“贫道确定”葛天师吞咽了一下,道“方才的预言,皆是仙人贴着我耳边说的”
陆宴点了点头,随后对成元帝道“启禀陛下,倘若这些预言皆会成真,臣以为,那位赤地坛朱道士的道行显然要比这位高深些,毕竟这预言,也得分个先来后到。”
洪御史不屑道“依臣看,他就是个无耻之徒,将旁人的预言拿过来据为己有”
葛天师一急,连忙反驳道“你才是无耻之徒什么朱道士什么赤地坛全是胡扯这些预言我早在年初之时便测出来了”
陆宴面目肃然,道“我再三问你,那些预言是否为你今日所测,你是如何作答的”
葛天师话中的矛盾,在场之人皆能听出来。
成元帝眼睛微眯,一时间恨透了这些魑魅魍魉,对着周述安道“还等什么,给朕压下去”
李棣握拳,还欲再言,却感觉有人轻点了他的肩膀。
他知道,六皇子这是叫他不必再插手了。
蠢成这样,被人几句话就下了套,确实没有再扶持的必要了。
今日之事很快传进了宫中,许皇后对着六皇子大发雷霆,摔了一地的茶碗,颤着手指道“你为何,为何不保下葛运”
六皇子起身道“母后怕是梦魇了今日那情形,儿子怎么保青云观内,众人群起而攻之,左一句,右一句,除了洪御